颜星凉抿着唇，忍不住想如果是谢九洲听到这些，他会说些什么，是不是能给个中肯又带着可行性的建议。

“姐，你……”

“我如果也是个傻子就好了，至少别这么清醒。”颜星越的表情落寞，“我现在甚至都觉得，颜婉窈那样的也挺不错的，这个时代谈感情太虚了，物质至少是能握在手里的。”

“你想清楚了吗？”颜星凉轻声问。

她心情不由得低落，颜星越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很酷的女生，很个性，很自信，很激烈，毫不犹豫的反抗所有她不乐意的东西，不会妥协，充满着昂扬的战斗力。

“哪里是一时半会想得清楚的？但到了一定的年纪，想法确实会发生改变，我不是小姑娘了，年轻的时候无所畏惧，但我已经到了需要物质傍身的时候。”颜星越语气幽幽，申请落寞，笑着呢喃，“我说这个的时候，就代表着我的青春彻底结束了。”

颜星凉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是因为钱的问题吗？”

“是……也不是。”颜星越叹气，“不仅仅是因为钱，这个世界可能本来就这样乱七八糟的，以前是我太理想化，没能力改变，只能适应，不适应的都已经被淘汰了。”

颜星越扯了扯旁边的熊猫公仔，“妈试过搞事业，她失败了，所以她认为女人在这个方面确实没办法和男人比，觉得女人还是找个本身就有钱的，我也试过搞事业，能赚点小钱，想拓展的时候就要出去应酬，去那些不安全的场合喝酒，已经吃过亏了，可我还没认输，我……我还要好好想想。”

颜星凉听着颜星越断断续续的说了很久，她知道姐姐和妈妈的性格在某方面几乎一模一样，她好像从没想过去做什么事业，就算是同班同学都已经在积极的规划未来了，她还是把精力都放在舞蹈上。

这个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只有跳舞的时候，她可以变得轻盈轻松，每次看着落在地板上的汗滴，她才能感觉到踏实安宁。

早上起来，送小如意去学校，徐钰也跟着去了。

颜星旸从学校那边去单位，徐钰打车带着颜星凉去了港城湾，这边是年初刚开始营业的超级大商城，几乎汇集了各种品牌，开业的那天还邀请到了好几个歌手和乐队，这段时间时不时就有代言明星来这边做活动。

颜星凉跟着徐钰从电梯出来，迎面就是金光闪闪的首饰店。

夏灵双喊了一句，颜星凉循声转头，看到了舅妈身边坐着位穿香风套装的贵妇，以及站在旁边的陶开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