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再也忍不住,愤怒地道:“公公,这刘豫是什么东西,一个区区的国子监祭酒,竟敢诬陷朝中重要大臣!
什么悖君之心,还书信???!!!
马植大人若是有心于为金国谋,想他数年前就数次出使过金国,为了能与金国签成海上之盟,不惜几次海上险些丧命,留挚爱之人于金国为人质,若他有心为金国谋,犯得着这样?
几次出海去过金国,有心为金国谋,那干脆直接留金国算了,何必再回大宋来?况且金人先国主完颜阿骨打爱慕马植大人才华,曾不止一次许以国相高位,如此这样,马大人都不曾丝毫动摇过生是大宋的臣死是大宋的鬼……。
怎么到现在了,怎么会反而生起贰臣之心?明显的,这是刘豫在诬告。什么书信,人尚且都可以假冒,书信就不能伪造?
这么轻易而举的事情,皇上和朝中大人就能随便轻信吗???!!!”
“屈突所言极是,马植大人为朝廷重臣,又是皇上无比信任之臣。说归说,虽然刚才一时激动,马植大人说了金人新国主有圣君之象,皇上不高兴归不高兴,但皇上还是十分清醒的。
马植位居要位,为朝廷谋事不是一日两日了,马植这些年做事,皇上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他对大宋的忠贞皇上比谁都了解,他对大宋怎么可能有贰心,皇上自是不相信刘豫之说。
皇上将刘豫的告发置之不理,权当做一场闹剧,奈何刘豫据信力争,说这信的笔迹是马植大人的笔迹,丝毫不差,自己得这书信时,也是从金国的一个探子手中得来。
刘豫自叙述,自皇上与金人新国主黄河上一会,此事被传开后,一个胡虏之主刚一登大位,就敢只身来我大宋,胆识不可谓不令人钦佩。此事传开后,大宋无论是官场上还是民间,人们关注金国的热情较之于从前,一下子增加了许多倍。
大宋的国子监也不例外,皇上与金人新国主黄河上一会后,国子监的学子们明显地比往日关注和谈论金国的方方面面忽然比往日要多了许多倍。
刘豫自称,前几日自己带着国子监约有二十多位学子去汴京的好登楼聚宴吃酒,席上大家像往常一样高谈阔论着金国之事,酒过三巡,有几位学子只瞧隔壁的一桌对自己这些学子们的谈论也特别关注,似乎对别人谈论金国的一切也倍感兴趣,时不时都在倾耳细听。
监生蒋正向来热情好客,喜寻与学子们有兴趣意气相投之人,见对面桌上之人似乎对自己这一桌上的所谈所议也颇感兴趣,又见对面桌上之人穿着也颇为讲究,想来也必是有学问之人。
蒋正于是向众学子征求一番,便力邀隔壁桌上的这几人也来众学子的这一桌来聚一番,权当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