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望着马植神色,平日里的相处,来汴京城里多日的相知相交,自己已是多多少少能判断马植对能解决一件事情或者不能解决一件事情时,会有什么神色,不能说十拿九稳,但基本上还是大差不差,能看出来的。
很显然,这一次,心神所扰,本就是十分棘手难以处理的事情,此刻,马植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不然,他不会是这种黯然的神色。
抓人的建议好提,但是具体到操作层面,还要考虑具体的方方面面,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原以为提议一提,大体方向是正确的,剩下的事情还不是水到渠成,到了操作层面,才发现原来并没有想象的这么这般容易……。
杨云心中哀叹一声,哎……。
随着心中这一声无声的哀叹,不对,这人,这人……。杨云只觉一瞬间,直觉告诉自己,总有哪里不对劲,这人,这人,莫不是又是……。
嘿,有了!!!!
“大人,让小侄前去与金人交涉!!!!”计上心头,看着马植无计可施的样子,杨云心中一热,再也忍不住,想到做到,自告奋勇道。
“贤侄,使不得,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万万不可,性命为重,切不可莽撞行事!”
听得杨云自告奋勇上前破局,马植以为他只是一时义愤填膺,怎可使得,忙阻止道。
杨云哪听得进去,只见勒马一跃,已是向金人奔去,一边疾驰一边道:“大人,无妨,小的自有办法!”
奔到近五十米距离,杨云这才勒住马,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声斥道:“马上的大胡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金人国主,快快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何人,是怎么从金人国主手里得到我大宋皇帝的亲笔御书的,否则群兵一哄而上,小心死无全尸!!!!”
马上之人正洋洋得意自己掏出大宋皇帝亲笔御书,宋军士顿时不敢再往前一步,却不料突然间一声暴喝,咦,自己哪里露出破绽里,竟被人知道自己是假冒的。
不过只一瞬间,这人很快就清醒过来,不对,自己全是按国主样貌乔装,连行为举止,讲话语气都曾模仿数年有余,非是国主身边至亲至近之人,不可能能认出自己是假冒之人。
莫非这人是在使诈?
一念至此,只瞧这人也是立马喝斥反问道:“小子,好大的口气,本主乃堂堂大金国之主,你竟然诬陷本主是假冒,快快闭上你地狗嘴,否则,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
杨云听了也不惧怕,反而更加笃定道:“
你这蛮子,死到临头还嘴硬,杨某今日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杨某在牟驼冈时有见过真正地金国国主,又在金銮殿上,见过你金国真正地国主乔扮成侍卫抬贡物入金銮殿,更见过我朝皇上在黄河上,与你国国主相见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