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列纲和薛正莲看着刘振宽,二人脸上的神情扑朔迷离,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就继续沉默着。
刘振宽开启求饶模式:“我现在明白老陈家是有后台的了,不然老厂长当年也不会娶老陈家的女儿了。
都是我有眼无珠,居然慢待了老厂长一心护着的陈家。
老厂长,最大的房子我已经给了陈家,看在我以往兢兢业业工作的份上,老厂长可要和上边给我说说好话。
再说,房子虽然分得迟了,但是我也没有对老陈家做过什么,还请老厂长出手,帮我一下,给我说说话。”
刘振宽说完眼巴巴地看着老厂长,这一会儿他看着老厂长深沉的眼睛,不知道老厂长在想什么?
他好后悔自己小试牛刀,摸老厂长的软硬,动了陈家,这是不应该的事情。
韦列纲即便退休也是树大根深,关系网纵横,自己怎么就这么肤浅,动了老陈家。
刘振宽希望韦列纲看在自己卑微真诚的态度上,能够原谅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毕竟自己是个副厂长,虽然大家都在传说韦列纲下台之后,就是自己上台了,他虽然喜欢听这样的话,但是他也清楚上面空降食品厂一把手的可能性也很大。
如果空降一位的话,说不定也和老厂长是有密切关系的。
所以刘振宽这会儿完全慌了,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食品厂其实还在韦列纲的手中。
正在刘振宽心虚的要死的时候,韦列纲说道:“刘厂长想多了,分了就行,老陈是个本分人,不会有其他事的。”
韦列纲这算是给刘振宽吃了定心丸了,两次直呼刘厂长了,取了那个副字。
刘振宽一下子就笑了,点头哈腰的笑着,说道:“老厂长说得对,老陈人挺好的,也是老职工,确实应该给分房子了,很快,陈小青也会转正的,老厂长就不用操心了。”
刘振宽拿陈小青表了态。
韦列纲点头,然后说道:“现在正是桑葚成熟的季节,刘厂长有心了,过些天我出院了,请刘厂长来家里吃饭。”
刘振宽听着韦列纲的话,这气氛是又回到了之前老厂长没有下台前,他的心一下子就舒坦了,觉得这样才稳妥。
老厂长和老陈家关系铁,自己和老厂长关系铁,自己就不会出事了,更何况老陈是个本分人,不会再有事,刘振宽在心底下把这事就这样认为了。
如此,刘振宽赶紧地打开包着桑葚的麻纸包,说道:“老厂长吃一个,我买的时候,尝了一颗。可甜了。”
韦列纲抬手拿过麻纸包,取一颗放进嘴里,慢慢地吃。
薛正莲在边上说道:“尝一下就好,才吃过晚饭。”
韦列纲就把麻纸包递给了她,说:“放着,我一会儿再吃。”
刘振宽见薛正莲说话了,就知道自己该走了。
“老厂长,您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嗯,去吧,把心放在肚子里。”韦列纲说道。
刘振宽大喜,离开病房。
“好在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这个老家伙,住在病房里还那么安逸,一点都没有日暮西山的苍凉感,这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没有官架子,可见老家伙还是背景深,人家是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