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拿到叶修的图纸后,开始了大刀阔斧地修整。
动静不小,陈玉祥则想办法掩盖。
叶修巡视杭州时,陈玉祥派了同知陪同。
杭州的瘟疫已经好了七八,虽说大多官吏都有点小贪污现象。
但是他们所贪的金额都不多,且并未有欺压百姓,胡作非为这种举动。
所以叶修就睁只眼,闭只眼,警告几句,就放过他们了。
这会,叶修就被一县县令感恩戴德送上马车。
一旁坐着的同知神色复杂。
“叶大人,实在是年少英杰,分寸把握得很好。”
水至清则无鱼,但是太浊又会发臭。
可叶修很好地把握了这水的清浊程度。
没有赶尽杀绝,又适当警醒。
须知很多年轻人,都满怀抱负,行事时会更加不留情面。
叶修笑而不语,面色闪过抹尴尬。
要论杭州的贪官,谁能比得过他们叶家和陈玉祥?
一个金矿赚的钱,就顶得过杭州官员们贪污的所有银子了。
这会查完了最后一个县,叶修回杭州府城睡了个昏天黑地。
醒来时,睁着眼扳手指算,他爹什么时候才能当高官。
算来算去,至少要等明年开春他爹考完科考。
兴许拿了状元后,还要再奋斗一年。
顿时叶修就两眼无神,将被子蒙头盖过。
晚上用完膳,临睡前,陈玉祥敲响了叶修的房门。
“叶大人。”
“陈知府。”
两人拱手行了个见面礼。
叶修望了眼外面天色,神情困惑。
“大晚上的,陈知府怎的过来了?”
陈玉祥关上门,然后笑着伸手掏出了一沓银票。
“叶大人,这是前几个月,金矿那里换的银子。”
叶修惊讶地接过银票,点了点,面上流露的诧异更明显了。
“陈知府这……”
“这是你离开金陵城的时候,叶员外就交代了我,你来杭州的时候,让我把这几个月金矿里开采的金子,都兑成银票,给你带上京城。”
闻言,叶修折好银票,朝陈玉祥道谢。
“这真的太麻烦陈知府你了。”
说着,叶修抽出了三张千两的银票,折成小方块。
“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陈知府莫要推迟。”
陈玉祥连忙抬手挡住叶修动作,摇头道:“这不成,金矿一事叶员外本就给了我分成,这些就是属于你们叶家的部分,叶大人,你拿着就好。”
叶修二话不说,将小方块顺着陈玉祥虎口缝隙塞了进去。
他顺势拍了两下陈玉祥手背。
“这可不一样,我二爷爷的是二爷爷的,这是我的心意。”
“怎么?”叶修佯装微怒,“陈知府莫非是觉得我年纪小,看不起我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玉祥只能收下。
他无奈笑笑,“哪有叶大人你这样上赶着送钱的,不收还生气了。”
“那都是骗你的。”叶修脸上怒色一扫而空,笑得灿烂,“以后杭州的金矿,就拜托陈知府了。”
“叶大人放心吧。”
两人相视一笑。
送陈玉祥离开后,叶修的嘴角依然压不住。
谁会嫌钱多?
翌日。
叶修一行人早早就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