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当初有几个恩人在东市告诉了我们这件事。”
“可现在,那狗县令因此要杀了两位恩人。”
“要是我们再不去救他们,只怕我们宁县的恩人就要惨死在那狗官手里。”
那人不断重复这句话。
两人分工合作,走过一条条街道,一条条巷子。
县衙大乱,也没有人出来阻止他们。
甚至他们经过的街道、巷子,不断有人打开门。
屋里的百姓走了出来……
县衙。
衙里的衙役和捕快数量不少。
虽然百姓们愤怒之下,战力惊人,且数量不少。
但是衙役和捕快毕竟是正儿八经的官差。
一时间,双方僵持住了。
县令躲在后面,见状抬袖子擦了下汗,勉强松了点气。
“你们,你们这些刁民只要愿意放下武器。”
“本官可以既往不咎!”
叶无忌甩袖,满脸不高兴。
“谎话连篇!我们救你的时候,你还说治好你就能拿到十万两银子。”
“结果答应的没有做到,现在还要杀我们爷俩灭口!”
此话一出,百姓们一片哗然。
他们本来就愤怒,闻言更是冲县令怒目而视。
县令杀了叶无忌的心都有了。
他看着再度目露凶光的百姓,恨恨转头。
“先把叶暇和叶无暨两个妖言惑众的贼人拿下。”
就在这时,县衙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县令和属官俱是心头猛跳。
他们死死盯着门口,只见又一群百姓涌了进来。
方才僵持的局面,顷刻间就被打破!
百姓们蜂拥而上,挥舞着所有能当做武器的东西,愤怒地冲向县令等人。
县令几人被围在中间,仓惶地躲闪。
可四处都是愤怒的百姓,他们又能躲去哪里?
“嘭!”
有人用棍子狠砸在县令身上!
“狗官!呸!”
叶修和叶无忌瞠目结舌地望着不断壮大的百姓,和远超他们想象规模的干架。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叶无忌摇头叹气,“百姓就如水,官员就如舟,宁县县令这等行径,活该被颠覆。”
叶修在旁边颔首,他朝叶无忌方向蹭过去。
“不过,老爹,你以后当官了,可要引以为戒。”
“那是自然。”
叶无忌睨了眼儿子。
“我要学,那也要学你爷爷,赚钱的同时,也不会触碰到底线。”
“……”叶修。
他怎么听这意思,他爹还想当个有原则的贪官?
反正他们不愁家产。
就不能当个清官?
父子俩谈话时,院子里的战况也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棍子、锄头,不断招呼在县令等人身上。
尤其是县令,简直是百姓们殴打的头号目标。
愤怒的百姓下手没有任何收敛。
打了没半会,县令就倒在地上,双目圆睁,但是没了气息。
他旁边,就是被打成重伤,站都站不起来的县丞。
“县令死了!”不知道谁吼了一嗓子。
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打得火热的战场上。
百姓们“哗啦”一下,向四周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