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齐三泰仿佛有了主心骨,也立刻上前,“公子,当年的借款,用酒楼抵押了。说好的已经废弃,可他又拿出来,找我要钱。”
“一共借了多少钱?”叶修问。
“一共就借了一千两银子,谁承想利息太高了,只能把酒楼抵给他。”齐三泰顿了顿,“当时借钱的时候,他打着的是侍郎府的名义。”
叶修从怀里掏出来一千两银子,递到甄健仁面前,“之前齐叔叔的酒楼已经抵给你了,算起来也不欠你钱了。这里有一千两,别耽误我们做生意,可好?”
“便宜坊果然名不虚传,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千两的银票。”甄健仁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蔡成功可是承诺过的,只要能把便宜房搞到手,将来的营收他们二八开。
甄健仁八,蔡成功二,越看银票就越心痒难耐,更愈发地想得到。
拿起银票,甄健仁脸上露出不屑之色,“看在曾经在一个院儿住过,我叫你一声小公子。但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小公子了吧?一个落魄户,和我讲条件,你配吗?”
这尼玛,就是我们家的大管家?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贱?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嚣张跋扈呢?
叶修强自压制内心怒火,“那你说,多少才满意?”
甄健仁斜着眼睛瞥着叶修,蔓延嘲讽和瞧不起,“拖欠的时间太长了,按照当初的协议,到现在一共是五万两!我给小公子一个一面,拿出四万两银子,两不相欠。”
“你怎么不去抢?”齐三泰听闻,火冒三丈。
“我就抢你了,你能怎么样?你敢咬我吗?”甄健仁有恃无恐,“告诉你,这就是宋国公家的规矩。”
“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好言相劝你不听,非逼我动手?”叶修猛然站起身,怒视甄健仁。
“叶修,你还敢打我?信不信我们家主子不到天黑就查封了你家的店?”甄健仁狠狠一拍桌子,“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今儿拿不出五万两银子,就别想营业。”
“狗东西,我有什么不敢的?”叶修冷笑一声,“赵大哥,动手!”
赵翼德和酒楼的伙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听东家下令,抄起棍棒,毫不客气地就掩杀过去。
眨眼之间,宋国公府的家奴们就被打得抱头鼠窜。
周围的食客们,也早就忍不住了,在这群狗奴才倒地之后,偷偷地踹上几脚。
甄健仁想要跑,却被某食客一个腿绊绊倒,叶修上去之后,骑在他什么就是一顿猛打。
足足打了一盏茶的工夫,鼻青脸肿的甄健仁,才在狗腿子们的搀扶下,狼狈地逃离。
临走前,还撂下狠话,“叶修,招惹宋国公府,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将前厅收拾干净,桌椅重新摆放整齐。
便宜坊开门营业,食客们鱼贯进入。
这时,周都头穿着便装走了过来,手放在身前,比画了一个手势。
叶修顺着周都头指的方向看过去,恰好看见了远处街角,正偷偷观察酒楼的蔡成功。
叶修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蔡成功在从中作梗。
“公子,绝非我不帮忙,而是这甄健仁就是金陵城的地头蛇。”
周大年一脸无奈,“以前这老小子就横行无忌,自打投靠了宋国公,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小的都头,招惹不起。”
“没事儿,这件事你确实管不动。”叶修安慰道,“你能和我说幕后指使,我已经很感激了。”
“公子,您今天确实莽撞了。”周大年压低声音,“要是御史大人在,怎么打都无所谓,现在属于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另外,知府大人和宋国公政见不合,已经在府衙吵了多次,恐怕他也没办法出面调停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