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叶修狠狠一拍大腿,“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齐三泰满怀期待,望眼欲穿。
“正常开业。”叶修自信满满,“保证开业之日,一炮而红。”
“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齐三泰拱手,“一切就仰仗贤侄了。”
回到家。
叶修写了一封信,让赵翼德去趟灵谷寺,找衍公和尚。
谷雨后的金陵,潮气很重。
原本就不爱动的叶修,躲在树荫下,躺在摇椅上。
赵悠悠把一壶凉茶,放在叶修身旁。
“幼安哥哥,确定明天挂牌、后天开业吗?”赵悠悠一边修剪庭院花草,一边问。
长时间的接触,小丫头也没有了当初的拘谨和羞臊,相处起来更加融洽。
“我爹找人掐算过,是个好日子。”叶修抿了一口茶,清凉无比,当初在侍郎府的幸福感,也逐渐找回来不少。
临近傍晚,叶希人坐监。
虽然官复原职,但督促叶无忌的事情他还没忘。
至少月底之前,叶无忌依旧是早晚用功。
饭菜做好,赵翼德也回来了。
“这鬼天气,热死了。”
大口大口地喝了半壶凉茶,长出了几口气,总算舒服了许多。
“公子,事儿办成了。不仅去了灵谷寺,还跟着大师上了一艘花船。”
“在船上,我居然看到咱们秦淮河十大清倌之一的董如是。”
赵翼德不可思议地看着叶修,“按道理说,她们这种人,没有豪礼、八抬大轿,是绝对请不动的。可大师不知道说了什么,董如是欣然同意了。”
叶修万万没想到,衍公会有如此能量。
董如是这个级别的,可不是什么清倌、优伶了。
更准确地说,她们叫做魁首。
把青楼大舞台比作朝堂,她就是翰林院的大学士。
因为身份原因,她们不会做拉低身价的事情。
更不会自毁前途一样,去酒楼献唱。
“大师还说什么了?”叶修又问。
“大师说,他还会邀请金陵城内外最有名的食客,给便宜坊捧场。”赵翼德又补充道,“我也把开业的时间和他说了。”
“明天挂牌!”叶修大笑,“燃灶、试菜!让街坊邻居们,敞开吃。”
“好嘞,我吃完就去通知大伙儿。”
“先生。”叶修看向叶希人,给他倒了一杯酒,“三楼的雅间,给您留着。其余的雅间不会对外开放,保证清静。”
“好。”叶希人点点头,“一共就五个人,算是家宴,不用搞得太奢侈。”
“先生,咱们家的十大碗,和市面上的十大碗可不一样。”
叶修神秘兮兮,“开场,就必须镇住徐有功。这样,其余的官吏、乡绅、富商、食客们,才会趋之若鹜。更何况,您老请客,必须有排面儿。”
“无忌。”叶希人点点头,看向叶无忌,“你和我一起。”
“我?”叶无忌挠挠头,“先生,我现在就是个落魄秀才,我爹还关在都察院,这……影响您的身份。”
“我有一位至交,也会来酒楼。”叶希人抿了一口酒,眼带神秘:“熟悉熟悉他的脾气秉性,虚心请教下他都读什么书,著作过哪些,总是有好处的。”
叶无忌一怔,思量许久,这才眼睛一亮:先生所说,难道是那位……孔圣第32代玄孙孔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