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打听过了。听罗家上下话里话外的意思,当日拷打杀害语春一事,是赵婉宜的意思,让言秋动的手。后来,语春被害的事一经揭发,那言秋就消失无影,应是畏罪潜逃了。”
冷练如收回目送雷娇娇等人离开的目光,手上的飞刀在阳光下耍了个刀花,炫人眼睛。
叶伤槐眼睛一亮:“这飞刀,好使吗?”
冷练如看到她殷切的目光,就把飞刀递给她看看。回答道:“习武的人,各有各趁手的兵器。我就喜欢飞刀小而灵活,所以拜师之后就练这一项最多。对我来说,自然是好使的。”
叶伤槐手指在薄薄的刀身上抚过,想到之前隶持之说冷练如五岁就拜到雷光门下,不禁有些佩服。“练如,你小小年纪,就有那么大的决心去习武,愿意吃那么多的苦,真是不容易!”
冷练如一愣,旋即笑了:“走过的路,再回头去看,就不觉得难了。旁人看,可能会觉得不容易。其实,”她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微敛,“世间不容易的女子那么多,我已经算是极幸运的了!既有好的家世,又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便是如赵婉宜这般家庭出身样样都好的女子,也会有一天下了牢狱。”
叶伤槐点点头,将手里的飞刀递还给她,又问道:“赵婉宜认罪,到底是什么情况?”
先前叶伤槐只觉得,赵婉宜都认罪了,也许事情真的是她做的。只是有些不能言说的缘由。
雷娇娇只凭赵婉宜的为人就认死理,觉得赵婉宜无辜。这点,叶伤槐并不认同。毕竟,人展现出来的模样,和内里会做的事情,不能完全等同。就像陈林的娘姜氏,往日对丹娘又何尝不是好婆母的样子?
只是,自打她们一行人来到了罗府,不得不说,这罗府,当真是怪得很!
“虽然罗闻彬表现出来的模样,是想让我们寻到法子去救赵婉宜。但他也是咬定自己的妻子是杀人凶手,且对审讯语春鬼魂一事十分抗拒。罗父的表现,则是不喜欢自己儿子花心思在这上头,宁愿他专心读书考春闱。”
叶伤槐说着自己的感受。
“至于罗母,虽然很关心赵婉宜的生死,但听娇娇说昨日席面上她打听的那番话,又似乎……”雷娇娇说,罗母打听叶伤槐有什么能耐。听说能将鬼魂召唤出来,当时就吓到了,又极力镇定,反问雷娇娇,是不是被江湖术士给骗了。
等听雷娇娇说,舒城县令提审女鬼一事,很快会传遍全国,那雷母又沉思了片刻,才问雷娇娇,可不可以请叶伤槐画个符镇镇宅。
冷练如淡淡接过话头说道:“又似乎画符镇宅比营救儿媳来得更重要!”
“正是!”因为后头,罗母的话题都在叶伤槐修为有多高上头。
“方才,你看那黑猫的样子……是不是黑猫有什么古怪?”冷练如问道。
“我看过了,那只猫并无异样。”叶伤槐答道,解释道,“我看那猫自发用身子去接住柔儿小丫头,太通人性了!黑猫属大阴之物,极易被鬼上身,所以我才提起它细看。”
“也许,是它认了柔儿为主。”冷练如只想到这个理由。
“再看看吧!”叶伤槐邀请冷练如一起走走,“言秋失踪,会是破案的关键吗?现在语春魂魄难寻,小鬼又莫名受伤,这案子停滞在这,没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