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默默摇了摇头。

光系魔法师少见，同修一系的说不熟悉怎么可能。

“感觉，是好久远的事啊。”墨寒忍不住说。

“其实并不算太久，”埃莱娜摇了摇头：“不过才过了五年？又或是四年？”

“墨寒，你会光系魔法吗？”君度忽然问：“恩佐很赏识你，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同时修习。”

“玩笑别开太大了。”墨寒头大。

埃莱娜瞳孔一震：“什么…你们遇到恩佐了？”

“问题不大。”

君度打了个哈欠：“一开始我以为，恩佐是疯子，会捉拿小洛克做人体实验，会残忍的杀死遇到的每一个人，后来才发现，那纯粹是以讹传讹多了。”

墨寒心有余悸：“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埃莱娜哭笑不得：“恩佐他再暴虐再疯，也是个人啊。”

君度摇头：“已经不是人了，至少，已经看不出是人的形状了。”

埃莱娜叹了口气，神情中流露出些许的倦意：“谁都没想到，他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

因为雪莉老师…哦对了，还有因为噩梦是吧。

君度忽然升起了好奇的心思：“老师，我也很好奇。那一届有没有与他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埃莱娜苦笑：“你知道优等生吗？最高层次的那种，我们仰望也望不及啊，怎么会有人和他的关系好？”

君度愕然，这，和他印象里的优等生不太符。

当时的高中里，全级第一是他们班班长，虽然因为性格有些不被接受不能和谁都能打成一片，但也有很好的朋友。

“虽然，优等生确实是仰望的存在。”君度开口：“但也该有个朋友的。”

墨寒咔嚓咔嚓的像是机器人一样转身，他有点傻眼。

这俩人是不是对优等生有什么奇怪的偏见，以及他们上学到现在连个考试都没有，哪里来的优等生这回事！

“哈哈哈！”埃莱娜笑弯了腰：“恩佐当然有朋友，只可惜他的朋友是我们的老师啊！”

雪莉老师？

君度注意到了埃莱娜的落寞，明智的没有问下去，而是换了话题：“老师，给我讲讲光系魔法可以吗？”

虽然凯瑞尔很懂打基础，但君度的光系魔法就来源于他，跟在他身边君度总是忍不住用出一些不是很适合他的高阶技能，这也并不利于现在的成长。

成长，他倒是也很好奇他有什么成长的余地。

“别这么悲观，再怎么说，你还是个学生啊。”

凯瑞尔曾经这么劝他：“只是为了活下去，浪费本来该有的人生，你觉得这样好么？”

本来该有的人生？早已经过去了。

“有些人觉得活下去是为了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君度平淡的说了自己的看法：“但我觉得做一些事情是为了活下去。”

“如果连活着都做不到，该有什么样的人生？在最后的时间享乐？或者去找一个新的目标并且为此努力，从而享受这样的过程？我做不到。”

他漆黑的眸子看过去，声调依旧平静：“为了活着去努力，你认为这是本末倒置吗？”

凯瑞尔有些无言以对：“不是这样的……不过我的看法，大概不会符合你的实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