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还说，表哥如今在朝堂之上颇得陛下器重，我们杨家的满门荣耀，也都系在表哥一人的身上了！”

她这话，其实也是在变相向夜云霆投诚。

夜云霆听后，神色果然缓和了不少。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和表哥道歉。”

“当初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只想黏着表哥玩，所以才闹出了那么多事情来。”

杨萱半是挑衅地看了林芙盈一眼，“不过，林姐姐这么善良，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自然不会了。”

当着夜云霆的面，林芙盈只能面不改色地应下。

可实际上，她已经恨不得，现在就将杨萱给赶出去！

“谁小的时候没做过错事呢？现在知道改正就好，再说了，我也虚长你几岁，自然应该包容你。”

杨萱故作天真地开口：“可不是嘛，林姐姐瞧着，都快同我爹爹新娶的姨娘差不多年纪了。”

“丞相府是没什么保养的法子么？林姐姐现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该学着好好对自己。”

一旁的夜云霆，与其说听不懂这其中的机锋，更不如说，他根本就没有将心思放在她们二人身上。

他还在思索着下午时夜一查到的消息。

“王爷，属下派人查过，您出事的前一日，有人真的瞧见王妃……楚姑娘出现在兴善寺附近。”

夜一打量着夜云霆的脸色，还是将快到嘴边的王妃二字，给咽了回去。

他还是摸不准王爷现在的打算。

要说王爷在乎王妃吧，可偏偏，王爷又能接连对王妃下毒手。

可若要说他不在乎王妃，如今又为何要派人去打听这些东西呢？

“她何时回来的，可有人看见？”

这消息，让夜云霆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眼前，又浮现出楚南璃的那张脸。

那日她眼中还泛着莹莹泪光，神情坚定，难不成，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很快，夜云霆又嗤笑一声。

那个女人向来诡计多端，那日的说辞，肯定是她为了保护奸夫和野种，才想出来的借口。

他怎么可能这么蠢，连自己碰过谁都不记得？

“没有人碰见楚姑娘从寺庙出来，暂时，也不知道她是何时回的王府。”

其实楚一已经查到，兴善寺有名姑子失去下落的事情。

但他还未将事情完全查清楚，所以暂时不敢告诉夜云霆。

“一群废物！”

夜云霆听见他的回答，只觉得更加不满。

他让夜一去调查此事，是想拆穿楚南璃的谎言，可不是对她有别的想法！

“那就再去给本王查！”他眼中的阴霾越发深重，“还有，她到底勾搭了几个奸夫，也给本王查清楚！”

将夜云霆思绪拉回来的，是瓷器的碎裂声。

他抬起头，才发现席间气氛不知道为何，已经变得凝滞起来。

杨萱见到他看过来，连忙开口：“表哥，林姐姐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又捂住自己被烫红的右手，眼泪汪汪地看向夜云霆。

她和楚南璃一样，都是偏明艳大气的长相。

夜云霆一时恍惚，竟有种瞧见了楚南璃的错觉。

不，不对，那个女人才不会如此！

他皱着眉头开口：“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