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律修行动不便,步行时只能由钱勇用轮椅推着走。
一行人刚到地牢,林常丰就被轱辘转动的声音惊醒。
他艰难地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靠着墙壁缓缓坐起,“哟,你这个卖国贼还没死呢?”
“你胡说什么呢!”一个衙役拿着钥匙将牢门打开,恶狠狠地甩了他两鞭子,“你给我老实一点,大人问什么回答什么,要是再敢有一句多余的废话,当心我抽死你!”
沈律修面不改色地摆摆手示意衙役退下,让钱勇将他推进牢房里。
宋云妙急忙跟上,躲在沈律修身后仔细打量着林常丰。
林常丰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着她一瞪眼,凶神恶煞地骂道:“你看你爹作甚?”
“没,我看我好大儿呢。”宋云妙仗着人多也不怵他,直接反讥了回去,一句话就将他惹怒。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娘们!”
“不,我是恁爹!”宋云妙泰然自若。
“我爹早死了,想当我爹,下下辈子吧!”
“难怪你爹死得早,缺阴德的损货!你家祖上几辈子积的德全都被你这张臭嘴败完了,你爹不死谁爹死?”宋云妙一顿妙语连珠怼的林常丰哑口无言,只能愤怒地涨红了脸,死死地瞪着她。
她从容淡定地回瞪回去,“别急,下一个就是你,你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在地府团聚了!”
“你什么意思?”林常丰猛地坐直了身子,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钱是个好东西,但你有命收也得有命花才是!”宋云妙冷笑一声。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林常丰的鼻子。
鼻子为财帛宫,掌管一个人的一生财运。
林常丰鼻翼无肉内收,鼻梁虽高但如山峰起伏,不但财运平平,还容易破财。
眼下他鼻头上气旺如虹又隐隐有转紫为黑之势,说明他最近得了一笔不小的钱,而这笔钱既是财,也是灾!
他的夫妻宫与子女宫上的异相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夫妻宫凹陷无泽,难有姻缘,但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桃色萦绕其中,桃色多为烟花柳巷之地的妓子。
那丝桃色紧紧与他子女宫上的命气相连,这代表他曾与妓子生下过一个孩子!
“你见钱眼开,收受贿赂污蔑朝廷要员,死不足惜!”她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阴险,“只是可惜了你那小情人和孩子,平白无故的要受你这损货牵连!”
“你这个贱人!”林常丰不敢置信地一怔,随即就如同失控的野兽,双眼暴红,挣扎着起身便朝她冲来,只是还没靠近他就被钱勇一脚踹翻。
“从那些孩子父亲身份不明的从良妓子上查查,先把他小情人和孩子找出来……”宋云妙懒得跟他做无谓的口舌之战,转身就走。
“你要是敢对她们做什么,我一定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