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怡的心底涌上一股欣喜之情,她轻轻挣脱了苏逾尘的桎梏,优雅地向那位老者行了一礼。
随后,她转向围观的众人,声音柔和却带着坚定:“这位云丞公子,原籍扬州,背负着罪臣之后的名声。他曾手持婚书,亲自上门至我苏家,意图与我结下秦晋之好,企图借此混入我苏家之中。”
“然而,我父亲几个月前便书信回复,婉拒了这门婚事。我家少夫人宅心仁厚,仍赠予他银钱,助他返回扬州故土。谁料想,他竟未离开姑苏,反而屡次纠缠于我,让我倍感困扰。”
苏心怡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委屈的神色,仿佛一朵娇艳的花儿在风雨中摇曳,令人心生怜悯。
围观的人群中,不少人已被她的话语所打动,开始纷纷指责云丞不识好歹,对他的行为表示不满和谴责。
苏心怡见状况顺利,挑动了众人情绪,心中暗自高兴。面上仍旧是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据我所知,他之前就是一名毫无修为的凡夫俗子,就算是近几日觉醒灵根,纵使有些修为。却也无论如何达不到七品书生境,完成入院大比。”
“如今,他却能在这入院大比文试之中,拔得头筹。必定是暗中作弊,毫无疑问。还请夫子明鉴!”
云丞心中掀起怒火,暗暗握紧拳头:“这苏心怡,处处针对于我。今日这般,事想要断了我进入菁我书院的机会。真是歹毒至极。”
老者闻言,眉头一紧,沉声道:“云丞,你可有话说!”
云丞恭敬地施礼道:“夫子,苏心怡说的对。数日前,我确实是毫无修为之力的凡人,我觉醒灵根也不过只有七天。”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目光汇聚到云丞身上,皆是质疑之色。
老者目光如炬,凝视着云丞,示意他继续陈述。
云丞稳住心神,陷入回忆,缓缓开口说道:“五年前,我父亲含冤入狱,没几年就离世了。我母亲深受打击,不久也撒手人寰。至此,我成了孤儿,流离失所。”
“有幸被一僧人救助,借助庙中,教我读书识字。后来,僧人坐化,我再次流落街头,以卖些字画维持生计。无奈,只好携带婚书,前往苏家,寻求帮助。”
“我怀着满心期待踏入苏家,却遭遇了冷漠与排斥,那苏家少奶奶,竟毫无理由地命令下人将我逐出家门。那些下人为了讨好主人,如同狼狈为奸的狗腿子,将我无情地推入冰冷的河中。”
“我虽不习水性,但在这生死关头,一股求生的欲望让我竭尽全力挣扎。然而,无情的河水将我吞噬,我很快便失去了意识,昏死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是夜深人静时分,身边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和微风轻轻吹拂树梢的声音。我意识到自己躺在河边,无力地起身,只好再次回到那个简陋的寺院,那里是我唯一的栖身之地。”云丞说得动人,人群中竟然传出隐隐的抽泣声。
“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如此落魄无助时,命运却给了我一个惊喜。那场意外竟然激发了我潜在的灵根,仿佛久旱逢甘霖,我突飞猛进,竟然一跃成为了五品书生境。”
云丞看向老者,恭敬地说道:“学生这才有了完成入院大比的实力。先生若是不信,可随意探查!”
说着,云丞伸出手臂,露出自己的脉门!
“他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苏心怡闻言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