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找个好点的。”
这句话不知到底是在说饭不咋地,还是说路虎老哥的马子不咋地,总之这一句话应该是让马子姐当场破防,摔了个马趴成了大花脸,反而是嚎叫着爬起来,嘴里飙起著名的女性问候语,一双白手成鹰钩爪,一副不把温月脸给挠烂不罢休的架势。
讲真,这未免太让温月难绷住了。
自从温月长开以后,中学也好,大学也罢,除了在部队里风吹日晒成了黑瘦电线杆,都是毫无争议的女神级校花,围绕着她的狂蜂浪蝶就没有断过。所以自然而然的,被妹子们针对也是家常便饭。
第一次放学被堵巷子里,领头的扬言要给温月这个只能聊骚人的小贱蹄子,划破脸扔艳粉街去最低贱的小婊砸。在发现温月暂时默不吭声,还往墙后退,领头的带的五六个人给了她更多底气,骂骂咧咧准备上去薅温月头发。 ?.?????.??
然后当头一记板砖。
人家退墙边是去抠板砖,不吭声是因为温月懒得说话。
“谁想下一个?”温月操着带血的板砖问道,面前的一堆混世太妹旋即做鸟兽散,于是少女温月耸耸肩,把开了瓢的领头女,扛起来丢进巷子口的垃圾箱,吹了声口哨,过了会儿才叫了条子过来。
第二天温月被叫到走廊校长问话,她可没摆出一副无辜的楚楚可怜模样,什么缩起小手泪眼汪汪那绝对是没有的,她靠门框上,斜着眼看打上门来的对方家长,大方承认道“我打的。”
“怎么,你不服气?”
这话谁听了都耐不住,但是在对方亲妈要扇巴掌前,温月淡定补充了一句
“怎么,敢打我?你老公是批发的?”
“动我一下?我爹勤务兵就在校门口,马上送你老公去地表惩戒营。”
对方的手僵在半空,毕竟班主任与校长的表情显示了这个小婊砸的话的是真的。
“不敢打就滚,不识字就去看监控,你闺女还不值得我先下手。”
有家境的优等生,到哪个时代都是学校的宝贝,2060年代可不兴各打五十大板,虽然温月的少校爹那会儿没资格配勤务兵,不过她喊一嗓子,真能叫个她爷爷的勤务兵来。
人自己够强就懒得利用家世,算上温月自己,四代从军,她曾爷爷官至战前国防军少将,没点金刚钻,去都是男人世界的猎兵部队,赶着上去当床垫吗?
朝夏大学优秀毕业生,直属最高统帅部的501猎兵营女少尉,保卫局新秀探员,这些都不是靠充话费送的。
所以话说回来,温月真要揍人的时候,真不见得能拦住她。
不过还好,她这会儿吃饱了不想多动手,动了胃气多糟糕啊。
于是乎,她抡圆了巴掌,仿佛是在向马子姐展示,看,这巴掌花喜欢吗?
“ia!”一个又大又红的巴掌印出现在马子姐脸上,连带着将她打得原地转了三圈,带着半张脸的油花星子满脸金星昏倒在地。
温月倒过拇指头,在嘴里嘬了嘬,她呸了一口,吐槽道“妆这么浓?腌了味了吧?”
眼见自己的马子躺倒在桌椅旁边
人事不省,爬起来的路虎老哥一声悲鸣,本来两杯黄汤灌下肚人就容易二五不分,自己的马子还被旁边小白脸的妹子双重爆杀。
路虎老哥在捺钵区横惯了,在地下城都开大排量战前路虎巡洋舰了,能指望这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吗?
不可能的啦。
“干死他们丫的!”路虎老哥一声咆哮,当即三个保镖狗腿子排众而出,汹汹然一副要把温月摁到老板胯下泄愤的架势。
这会儿周围食客立刻避开,门口那一溜豪车倒是没给他们胆气,不过也有可能是听过路虎老哥光辉战绩,实在没必要上去凑这个热闹,便是闻讯而来的饭店主人,也是报以同情目光看向温月沈叙二人。
哎,哪里来的两个愣头青,何必去惹这位呢?
可惜了这位漂亮姑娘,好好的指不定要拉去做成性偶,每天口到吐了。
至于这位小白脸嘛……
众人看温月的表情是痛惜,一副好白菜要凋零践踏成泥,对于沈叙嘛,那纯纯的就是怜悯了。
光看这三位狗腿子保镖,某种意义上他们真是狗腿子,因为两条腿踏地有生,隆隆作响,分明是赛博格改造义体,这一腿下去,能给他们老板的路虎都给踹个对穿。
当下有钱有权的主儿,是真能给自己的打手,做到就雇佣他们一个脑子,剩下给刨了,天24小时不断永远干活。
什么叫钢铁吗喽啊。
温月捏捏鼻子,顺手搞了罐啤酒过来,一边启开一边戴上她的酒红色墨镜,转头对沈叙举起啤酒罐,淡定道
“要我出手就吱一声。”
“没事,不丢人。”
这太他妈丢人了。
沈叙毕竟不是真的肾虚,况且保卫局规章守则里明白无误写着探员若是遭到生命威胁,在非公务情况下,可立刻动用配属武备。
虽然这句话约等于废话,但形同为猛兽解开了最后一道道义的枷锁。
要是我时刻觉得旁边都是刁民,想害朕呢?
“不劳您动手。”沈叙单手伸出,做了个咏春叶问手,摊掌向上,朝着这三个狗腿子比了比。
三个狗腿子赛博格立时重拳轰出,但拳到半空,他们忽然发现,竟是一寸动不得?
狗腿子们心下大骇,明白是这是碰到硬茬子了,居然有魔偶入侵?
想要启动反制程序,不过就他们这种国防军淘汰下来,早就把军用反制程序磨炼掉的垃圾战斗义体,去对抗以算力强劲闻名的三型皂绢甲,纯属是痴人说梦。
眨眼之间,沈叙当即定格住了这三个丢了赛博格名号的狗腿子,这级别的小虾米,比温月在萨克斯帮玩弄过的军火商尹一诗小朋友差太多了,起码人家有脑机接口统合算力呢?
乡下的就是乡下的,再发达比不过瘦死的工厂主。
“呦,快男啊你。”温月仰头一气喝干了啤酒,随手把啤酒罐撕成两块铁皮,揉成了一团铁花,放在了昏迷不醒的马子姐,与缩在角落抱头不语的路虎哥身边。
“送你个花圈,趁早用。”温月关怀道。"“下次找个好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