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左右轻轻横跳,简单热了热身,沉息立定,怒喝一声,虎兽吞云样式的臂甲一拳轰出!
包间隔音铁门倒飞出去,径直让一个倒了血霉的保镖刻了张全身模出来。守在外边、生怕打扰了老板正事的保镖们,见此场景,第一反应竟是,竟真有如此生猛的妞,连老板都驯服不了?
当一匹无法被驯服的烈马脱缰而来时,最好真的有一片草原,供它驰骋。
老板的妞的羞羞铁拳,尹一诗手下这几个空有军用级义体的保镖哪里扛得住,顷刻间义体手脚被废,仿生乳白血液满地,最惨的那个,连钛合金致密骨骼都被一掰两断。
温月向外场奔去,一路抄起了自己伪装成吉他盒的智能苗刀,此时,她已听见了外场经久不息的“更进一杯酒。”
饮酒,杀敌!
……
外场观众自是不晓得内场又发生了什么,他们只需要欢呼,而不在乎为何欢呼。待十三“pon-pon”少女以重力牵引,空降入场,贞观复兴乐队饰演的太宗皇帝驭昭陵六骏,煌赫驾临,莫大的声浪,再度充斥于今日最后的压轴演出!
乐队鞠躬致礼,灯光黯去,人声淡去。琴声怀古幽思,节奏舒缓,在黑红黄三色光束笼罩下,太宗皇帝驾骏马远去于大唐坤舆图的投影中,若有若无的箫声中,一个又一个玄甲重骑身影现出,静待于长安城墙下,二胡低鸣,似是诉说将士灞桥折柳,醉心功业。
光影暗处,唐装点痣的十三少女挥水袖送别,双颊上那一抹晕染的绯红,浓烈了世人的梦,她们浅斟低吟,哀怨咏唱:
“西出阳关,无故人~~~”
叠音回响,故人二字无穷回响,直至逝去,西出阳关四字随琵琶声起,但闻滚珠碎玉,宛转慷慨,长笛一扬,军阵齐步,昂扬西出阳关!
“西出,阳关!”
“西出阳关!”
“西出阳关!不破楼兰终不还!”
琴声此时难能抑制,洒脱挥斥,贞观复兴乐队的六位主演负甲奔出,肩插大唐军旗,在重力牵引下,西征长驱,大食、拂林、天竺、波斯等古国武士,皆如土鸡瓦犬,不堪一击,横刀一扬,便是首级军功。
“劝君~”
“劝君!”
“更进一杯酒!”
琴曲层层高潮递进,唐军飞龙在天睥睨天下之刻,忽的漫天飞雪,行过葱岭,止步于低矮土城之下,玄甲重骑,终于遇上了宿命的对手,倭马亚札甲骑士。
六名唐军武士,面对着持枪肃立却更矮一头的倭马亚骑士。重力与光束,憧憧人影便是金铁交戈,六千唐军对阵两万中亚武士,场中血光飞溅,箭矢铮铮,力战告竭的唐军,被十三少女饰演的倭马亚骑士围困。
少女们披札甲,戴尖顶盔,手持弯刀,她们在高唱,在送别,似要见证大唐在西域从巅峰转下,直入天宝,至德不起。
“西出阳关,无故人!”
“无故人!”
琴曲哀伤,无有援军,陷师异乡,何以见故人?
弯刀行将落下,明光闪过,甲裙铮鸣,琴曲在此刻戛然而止,琵琶急拨三声,做最后的军旗之壮!
大唐仍在,何以,无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