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将一些简单和常见的病例分给了杜仲和小孙,而后拿着厚厚一叠病例将沈清浅拉到一旁。
“丫头,这些是我几十年来遇到过的重病和怪病,咱俩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提取几种有用的出来编进书里。”
按说这些也该叫上刚收的徒弟,但杜仲才入门,基础弱;小孙天资不足,很可能说了他也不容易懂,这才让他决定先同沈清浅研究。
沈清浅接过,翻看了几页,心中对胡太医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些病例有的他治好了,有的却没治好,但他全都认真仔细的记录了下来。
很多医生其实不太愿意记录自己没治好的病例,大多都是自己私底下默默研究,有结果了才会记下来。
而且从这些病例手稿的泛黄程度来看,胡太医应该是经常翻阅。
“那些治好了的咱们先不看,丫头你来看看这一例……”胡太医抽出最底下的一张纸,指给沈清浅看,“当时我分明已经治好了他的外伤,且脉象上并未看出他内腑有异样,可这人在外伤好后的一个月便去世了,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清浅的手顿住,想了想问道:“他去世前有请您吧国脉吗?”
“有,去世前一天我看过,除了气血弱之外,并无其他。”这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奇怪的病人了。
沈清浅抿了抿唇,又问,“此人家中可是小有资产,且妻妾子嗣俱多?”
病历上写着这人是名四十八岁的男子,外伤是被家中小儿无意中用刀砍伤的。
“你怎么知道?”胡太医一愣,还以为沈清浅认识这人,可想想当时这丫头还没出生了,上哪认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