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战局,乃是我族子弟和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打出来的,现在,秦军的增援兵马还尚未赶到,难道就需要如此仓皇北撤吗?国师,本王知道你一向谨慎,可是北撤一事,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匈奴国师说着。
“从长计议,大单于啊,谈何从长计议,我军已经没有时间了,是,没错,现在秦军的主力增援兵马是还没有抵达,但要是等他们抵达,我军还有时间吗?
此刻,秦军是马不停蹄的往北方战线上赶,现在,我军正面对峙的这一支秦军队伍突然出击,岂不反常,无缘无故之下,这支秦军的主帅敢以弱小之师来主动挑衅我们?
他绝对是有所依仗,若是臣没猜错,此刻,增援的大规模秦军已经离北地郡很近了,这便是他们敢主动出击的自信和底气,要不然,谁敢主动上阵寻死!
大单于,臣知道,此战,几乎是我军前所未有的大胜仗,交战前期,我军几乎是一路高歌,与秦军交战之下,那是连胜连捷,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大单于,切忌不可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蒙蔽双眼啊,要不然,我军之前的努力,都将会化作飞灰啊!”
“国师,你怎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尽是一些危局,败局的言论,这也就是在本王面前,要是诸将议事,你这一番话,岂不是动摇军心?”
“动摇军心总好过丢掉性命,大单于啊......”
匈奴国师还想开口,却被再度赶上来的亲卫打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名斥候。
“参见大单于,属下奉拓云万骑长军令,将马岭战局汇报!”
“哦,难道太子还有什么隐瞒,以至于拓云还要派专人来传讯,说,还有什么消息?”
斥候将拓云万骑长交代的话一一陈述,匈奴大单于听罢,眉头倒是渐渐舒展。
匈奴国师见状,也是接机开口:“拓云万骑长这番话,倒也算是中肯,太子此战,的确是算无遗策,也是拼尽了全力,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之可惜,这突然杀出的兵马打乱了全军的计划啊。”
“国师,什么尽人事,听天命,大战失利便只有失利,再无其他,败了就是败了,还要将北地局势说的如此之严峻,要不是拓云派人来报,本王差点就被孤涂给蒙骗过去了。
既然拓云说了,彭阳方向的秦军兵马不足畏惧,只要有时间,他们便能将其全部歼灭,也算是了却本王一个忧虑啊,但是,我族太子,作战如此畏手畏脚,还敢谎报军情,以营造敌军强大的假象,为他自己的战败脱罪!
国师,你扪心自问,这样的人,有资格当我族的太子吗?笑话,本王交给他如此重任,不是让他在后方退避逃窜的,他的一番话,差点让我族将士好不容易打出来的优势化作浮云!”
说罢,匈奴大单于转身,露出一丝冷笑,随后看着斥候,再度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