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临淄府台衙门内,扶苏慵懒的靠在主位上,
他们的身旁,是近百甲士,按刀挺胸,眼露杀机,屹立在两侧。
“还是不说,诸位大人,咱们有必要在这耗着吗?临淄城开之日,你们扪心自问,本公子有对不起你们临淄百姓吗?有对不起你们当中任何人吗?”
“呵,始终是本公子一厢情愿了是吧,本公子以为,临淄能够有如今这个和平的局面收场,那大家以后就是同僚,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把本公子当傻子”
“我真的,真的,很想给你们面子,但是你们不给我面子!”扶苏睁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摔在地上,粉碎。
杯子落地的那一刻,府衙内近百甲士纷纷抽刀,刀出鞘带来清脆的一声响。
跪着的众人更加害怕,纷纷磕头求饶。
其中,一位老头抬起头:“公子,公子仁德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哈哈哈,好,好一个什么都没干,我且问问你们,高唐的齐军是如何得知临淄城内的情况的,李信将军在昨晚杀的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你们是不是打算高唐援军到来就悄悄打开城门,又或者,趁我秦军兵力守备不足夺城呢!”
“传递军情,蓄谋造反,这几日,又和这群商人扯上关系,以钱币之弊端牟利,并乘机搞乱临淄,蓄财,蓄兵,哄抬物价,扰乱秩序,挑拨我秦军军心,你们说说,这就是什么都没干!”
“这就是什么都没干!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扶苏太良善了!”
这一番话说完,府台衙门瞬间陷入了安静,过了一会,一阵喧闹将安静打破。
“禀公子,燕将军到了!”
“让他把人带进来”
“哗啦”一瞬间,一群甲士押着数百商贾走了进来,那群商贾一进来,便齐齐在大堂外面跪下,哭嚎着,喊冤着。
“住口,谁再哭嚎我一刀剁了他!”燕锦书露出眼露杀机。
扶苏微笑着从大堂走出,边走边说:“既然诸位大人口头这么硬,扶苏我也没有办法了,这堂下的人指出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参与了此事,那么这位大人,恭喜你,上面的罪名总得有人承担吧!”
“诸位,诸位,没事,没事,不要慌张,就钱币一事你们是如何知晓,又与高堂之上跪着的诸位大人如何联系上的,一一说来,说完,免罪!当场放你们走”
扶苏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不知从何答起。
“公子,我们和堂上诸位大人没有联系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又一个不知道,好!好!真当我是傻子不成!我看你们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可要想好了,金银虽好,但也要有命花啊!来人!”
扶苏挥手,手下甲士纷纷挥刀,看这架势,估计扶苏一下令这刀就会落下。
这些商贾瞬间吓得屁滚尿流,突然,其中一个喊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他,是他拉着我来临淄的,是他告诉我临淄有大利可图”
这名商人跳起来,指着堂下跪着的一人说道。
“没错,是他,我也是被他拉来的”
“我知道,有一次我看见他偷偷进了府衙!”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近百商贾纷纷指认一人,场面混乱,众说纷纭,但矛头皆指向此人。
这一瞬,扶苏眉头紧锁,他原本以为是商人重利而为,顶多与官府勾结,没想到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啊。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