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清澈、一样的坚定、一样能为了正义赴汤蹈火。
卞淮的眼眶泛红,沉默半晌,坚定地说:
“月姑娘,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
穆天野回来的时候,月予忆已经和卞淮聊得差不多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华贵嚣张的风格。把洗净的帷帽和面纱搭在了点点的马背后,穆天野取来另一条干净的面纱,递给了打着油纸伞的月予忆:
“委屈一下,等会儿就能买到新的了。前面到哪儿了,我看一眼舆图。”
月予忆接过面纱,重新戴上。
卞淮沉声说:
“穆少主,褚鸿振绝对不止安排了我在路上拦截你们。现在褚鸿振肯定想不到月姑娘还……还在世间,这是你们的底牌。”
“这是我们的底牌。”
月予忆看着卞淮,认真地纠正了这句话:“这是我们一同的底牌。”
卞淮一怔,明白了月予忆的意思,用力地点头:
“没错!”
穆天野倚着点点,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他走近了一些,在卞淮的肩上用力拍了一下:
“月家的事就是我的事,现在月予忆把你当自已人,那我也把你当兄弟。卞淮,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把我们直接送到群英盟去?”
卞淮被穆天野用力捏着肩膀,疼得嘶声,却不好多说什么。那支暗箭的事,穆天野还没找他算账呢。
他强忍着开口:
“穆少主,你说的这件事太难了。往前到群英谷还有一千多里的路,这一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被褚鸿振设下的险境。我来之前,褚鸿振叫我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穆少主,防止他和寰天渊里应外合夺取中原武林。”
“我呸。”
穆天野忍不住啐了一声:“这个老畜生还真会作戏,想和寰天渊里应外合的难道不是他自已吗?”
卞淮却迟疑地说:
“可能没有这么简单。褚鸿振这些年带着群英盟和寰天渊交手了很多次,那样的架势绝对不只是和寰天渊一起作戏给武林看。”
“你什么意思,你说他没有勾结寰天渊,是我们在这儿编瞎话?”
穆天野加重了语气,连带着手上也加了劲头。
卞淮痛呼了一声,艰难地说:
“我是说,褚鸿振勾结了寰天渊,但他的所作所为不一定只是为了和寰天渊夺取武林,否则很多事都说不通。”
月予忆轻拍了一下穆天野搭在卞淮肩上的手,依旧没有接触,只有微凉的温度传递至穆天野的手背。
穆天野轻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月予忆这才开口:
“少堂主,近年来褚鸿振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说的对,褚鸿振想做的没有我们如今所想的这么简单。”
褚鸿振太矛盾了,一边谋害中原武林,一边与寰天渊为敌。他到底在做什么?
卞淮活动了一下肩膀,犹豫着说:
“褚鸿振从八年前开始,状态就一直很不对劲,看起来像是经脉逆行,又不太一样。尤其是在月家被他残害的之前一段时间,褚鸿振独自离开了一次群英盟,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很多伤。”
“什么样的伤?”
月予忆急切地追问。
卞淮努力地回忆着:
“很古怪的伤,大部分都是寰天诀留下的伤口,还有另一些从体内泛出来的青色伤口,我认不出来。”
月予忆的表情越来越糟糕。
穆天野在侧面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小心地问:
“你想到什么了?”
月予忆低声说:
“我可能知道我爹为什么会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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