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邹树生很郁闷,说起话来像是憋了一肚子气,肖正平安慰两句就离开了。
在家陪了戴雪梅一晚,第二天,肖正平便去了县城。
跟林成国没有约好固定的时间,只是说过几天见面,不过肖正平倒是说过,让林成国到了县城就去德贤宾馆,说吃住都安排好了,不用林成国花一分钱。
到了德贤宾馆一问,林成国还没有出现,肖正平就在宾馆给林成国那边去了个电话。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电话回过来了,林成国说一直在等肖正平的电话,既然肖正平现在就在县城,那他明天就过来。
挂断电话,肖正平马上赶到南厢街,这个时候,酒坊老板两口子已经不见人影,陈炎和陈锦州两人正一边说笑一边打扫屋子。
酒坊这排屋子,以木头为主体,只有墙体腰部用石头砌了一圈。站在屋子门口,可以清楚地看见房梁上面精巧的榫卯结构。
可惜的是,屋子的门窗经过几代人的拆拆换换,已经失去了那种原汁原味的古朴味道。
肖正平心想,这样的房子如果再撑个十几年,再去申请一个啥物质遗产之类的绝对没问题,说不定还会拿来当做旅游景点。
正打量着整排屋子,就放里面的陈炎发现了肖正平。
“哎!杵外面干啥,没看见我俩都累成三孙子了么!”
肖正平笑了笑,走进屋子,“差不多就行了,主要我得让林成国看见这间铺子,完事之后搞不好还得重新装修。”
陈炎一听不干了,一把将手里的扫帚扔在地上,“平子,你他娘的故意整我俩是吧!锦州,听见没,他拿我俩当猴耍呢!”
陈锦州自然明白陈炎的意思,不过他跟肖正平之间的关系没有陈炎那样铁,所以还不敢像陈炎那样在肖正平面前放肆。
“陈炎哥,平子哥现在是咱们老板,他说咋样咱就得咋样,没啥毛病啊。”
肖正平一听,乐了,指着陈锦州夸道:“诶,这话我爱听,炎婆娘,听见没,我是你老板,你得对我放尊重一点儿。”
陈炎顿时一阵坏笑,搓着两只手笑道:“好哇,老板,我来给老板松松骨咋样!”
说罢,陈炎就冲肖正平追过来。
这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好但也没少干架。一开始两人还能打个平手,可自打上初中开始,陈炎性子里就无来由生出一股子狠劲儿,肖正平再也没能打过他。
后来从学校里出来,两人当上混混后就很少闹过别扭,不过两个人倒是经常在外面惹事儿。
估计是挨揍挨多了,有一天肖正平发现陈炎对他自己身上的腱子肉来了兴趣,于是从那天开始,陈炎的体格就一天比一天粗壮。
此时看着陈炎一脸坏笑,却像一头猛虎般朝自己扑过来,肖正平心知不好,就开始逃窜。
两人绕着屋子闹了片刻,陈炎始终没能抓住肖正平,最后肖正平见陈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便求饶道:“行了,今天晚上我请客,你想去哪儿喝咱就去哪儿喝,行不?”
陈炎不干,“就今天?我俩可是老老实实在这儿干了两天呐。”
“行,你说几天就几天,行了吧。”
陈炎终于放下双手,“这还差不多。”
肖正平喘了半天气,又接着说:“说正事儿,林成国明天过来,咱们仨这两天就陪着他,不管他有啥要求,咱们都得想尽办法满足他。”
陈炎又是一脸坏笑,“啥要求都满足?”
肖正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人家林保寿是正正经经手艺人,教出来的儿子肯定不会差,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看见个女人就挪不动腿啦。”
陈炎闻言猛拍胸脯,道:“我年纪轻轻,身上零件啥都不缺,喜欢女人有错吗?你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说起女人,肖正平朝陈锦州瞥了一眼,问道:“锦州,你老在县城里呆,就没看见合眼的女孩儿?你爸可是交代我了,得给你找个媳妇儿。”
没等陈锦州回答,陈炎就嚷嚷开了,“哎~哎~你这不是偏心眼儿吗!咱俩关系好,我年纪又比锦州大,你不应该先关心关心我吗?”
“滚一边儿去,你不是看上余敏了吗?真有那本事,你去当人家小白脸啊!”说罢,肖正平又看向陈锦州,“说说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陈锦州腼腆地笑了笑,“平子哥,陈炎哥说得对,我年纪还小,这事儿不急。”
“啥小不小啊,我问你有没有合心意的。”
陈锦州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