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教室资源有限,像往常一样高一高二混合在一起考,也就是虽然两张课桌反转并在一起,但高二的旁边是高一。
因为是单号的缘故,我、赵嘉欣、陈飞宇需要到高一一班考试,旁边坐的人也不认识,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教室门口贴着名字和座位号,甚至还有黑白头像,位置跟在原班级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坐在旁边的人。宿舍里,陈飞宇一直很期待旁边坐着一个漂亮的学妹,我让他先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可这小子硬是要保持所谓的神秘感。
去年的期末考试,陈飞宇旁边坐着一位好看的的学姐,才导致无心考试,最后落个全班倒数。明明就是自己不会还非得找借口,还把脏水泼到学姐身上。
八点四十分,一楼的走廊的大块空地上聚集了很多学生,有的在玩耍、有的拿着小本子在背诵,短短的几步之遥呈现两极分化。
监控老师拿着扫描仪站在门口,书包一律只能放在门口,我带着2B铅笔和签字笔进入找到了对应座位,监考的两位老师从未见过,应该是别班的老师,教室里的人寥寥无几,都想等到快九点才进来。
我无聊的转笔,陈飞宇的眼睛一直往我这边看,严格来讲是往我前面的赵嘉欣看。教室里十分的安静,安静到连老师走路的声音都格外的清晰。
因为不是各种正规考试的考场,教室里没有监控摄像头,有的只有黑板上方墙上一个孤零零的时钟。
一张试卷、一张草稿纸、三张答题卡,黑板上写着高一高二的开考科目,还有张数与页数。试卷拿到手的我快速翻阅,古诗词默写上面考的都是我背过,我甚是高兴,我还没动笔时,坐我前面的赵嘉欣已经开始快速的填写。
古诗词能背诵是一回事,会写又是一回事,正写到第三句:白居易的《钱塘湖春行》中,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我一紧张居然忘记‘蹄’字不知该怎么写,一下子写成‘提’字。我也不管对不对,反正背是这样子背,只能当成是对,可第六感一直告诉我是错,我也不在纠结,直接来到了选择题,语文的选择题选项具有很大的迷惑性,要是不细心看文和题就容易选错。至于解释说明段落的含义、作者写这个当时的情境,我怎么知道?只能按照老师教过的模糊记忆结合文章一通乱写,剩下的时间留给了作文。
作文要求比以往开放,出现了二选一的议论文,我选择写创新与守旧这个论题。我以古村落的发展入手,一直写到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写了九百多字,我也没晓得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多才华,我预估作文至少能得四十分。
突然旁边高一的女生轻轻用手肘碰了我手臂,我下意识朝着她看过去,她在草稿纸上用2B铅笔写着:‘学长,帮我看看选择题。’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敢相信我,趁着老师不注意,我与她的试卷交换快速翻到选择题,我翻看了几遍后,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在选择提上的选项圈了几个,既然人家这么相信我,那我也不能辜负人家,正确与否就看老师的评判,因为我也不确定。
考试铃声响起,很多趴在课桌睡觉的人纷纷起身,两个老师分别开始收高一和高二的试卷和答题卡,只有收了答题卡的人才能离开。我透过间隙看到嘉欣的答题卡写的秘密密码器,而我的答题卡每道题的答案很稀少。
门外,陈飞宇手搭着我的肩膀吐槽说:“这什么题啊这是,没一道会,我连作文都没写全。”我拍了怕陈飞宇的后背苦笑道:“谁不是呢。”
看到赵嘉欣往主楼梯的方向走,陈飞宇立马凑上去,“嘉欣,这次不出意外你又是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