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下山之时携带的一些劲弩机关在这荒村中布置妥当,宋书这个书生体质,早已是累的气喘吁吁。
躲在一处荒宅断壁之后,宋书静静等着沈驭楼前来。
入夜之后,天寒地冻,宋书书生体质,竟被冻晕了过去,直到沈驭楼被尺伏击退,撞到这断壁上发出的动静,才让宋书醒来,见沈驭楼不敌,宋书出声提醒沈驭楼后,挑开这间荒宅内早已布置好的机关,发出弩箭。
没料到那黑衣劲衫人在如此短的距离,竟然避开了弩箭,反手一掌这荒宅就要坍塌,宋书纵身翻出荒宅,扑到在地。
被沈驭楼扶起,宋书笑道:“沈兄,我这一箭实是可惜,没有要了这贼人性命。”
沈驭楼急切道:“白天的时候,不是已用了唇语让你离开,怎的你却跑来此处。”
“我与沈兄击掌为盟,互相帮扶,沈兄为大义,以命为饵,我又怎能让沈兄独自临敌。”虽然狼狈,宋书还是露出笑容,向沈驭楼说道。
“宋兄弟,你糊涂啊,沈某这条命就是为了你们夫妻能脱身报信,才甘愿舍去,你怎么不明白为兄的心思。”心中虽然感动,沈驭楼实在不愿再拖累宋书。
“沈兄放心,我家夫人已快马去往雁北城了。“宋书附耳低声道。
随后自嘲一笑:“在下本就是个无用之人,做了半辈子读书人,做了半辈子绿林好汉,做读书人时,没有功名,做绿林时又习不了武艺,如今有机会为百姓做点事,也算是成全了我。”
二人正谈话间,尺伏拎着单刀已近了,瞧见宋书那副窝囊摸样,仰头狂笑:“沈寨主,这就是你的援兵吗?看二位应是旧识,我送二位共赴黄泉,也算是路上有个伴吧。”
只有在杀人的时候,尺伏才会说这么多的话,言罢,尺伏手中单刀就要挥向二人。
“跟紧我!”宋书见尺伏已踏入了自己又一机关处,向沈驭楼嘱咐一声后,手中从雪地里竟拉出了一根长绳,宋书适才扑到在地之时,就已将长绳一端紧紧攥在手心。
适才的一番示弱,正是要引此人进入另一处劲弩射程,用力拉动手中长绳,从尺伏身旁一处荒宅屋顶上,三箭连珠,向着尺伏后心而去。
尺伏见状,忙挥手中长刀,挽出层层刀花,将周身护住,将这连珠箭挥落,却见那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已经带着沈驭楼逃进了荒村之中。
被‘猎物’戏耍,让尺伏心中怒意翻腾,将连珠箭挥落后,尺伏腾空跃起,横刀一斩,这处荒寨也被他一刀而破。
冷哼一声,尺伏提刀追去。
村落并不大,尺伏没想到的是,在这荒村之中,积雪之下洒满了铁蒺藜,还好追来的烟袋锅出言提醒,这才没有中招。
这也彻底的激怒了尺伏,与鹰钩鼻对视一眼,二人纵身一跃,跳上房顶。二人在墨门之时,就相互配合着执行一些暗杀任务。
不多时,鹰钩鼻就瞥见二人藏匿之地,向尺伏试了个眼色,二人左右夹击,凌空跃下,双人双刀齐出,破败不堪的宅子瞬间垮塌,藏身其中的宋书与沈驭楼二人慌忙跃出。
见到二人,鹰钩鼻与尺伏从房顶跃下,两柄单刀携着月光,寒芒刺眼。
沈驭楼见刀光一闪即至,已来不及推开宋书,翻身将宋书护在身后,不会武的宋书只见刀光一闪,随后鲜血喷涌,血液带着温度溅射在雪地上。
不愧是个硬汉子,沈驭楼以身挡刀,只是咬牙闷哼一声,登时昏死过去。
尺伏与鹰钩鼻二人见沈驭楼已是中刀,并不停招,两柄单刀再度斩向沈、宋二人。
宋书眼见情势危急,这黑衣人刀锋又及,这次轮到宋书翻身护在沈驭楼身前,只见宋书单膝跪地,整个人身体后仰,中门大开。
这让挥刀的二人感到无比诧异,从先前的种种看来,这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并不会武,只是在这荒村中暗藏了许多弩箭,暗器,如今见他这幅模样,二人一时有些犹豫,不过刀已挥出,就在即将砍到此人之时。
宋书一拉袖中的丝线,胸口衣下激射出百枚银针,这些银针如同月光倾泻一般射向二人。
饶是尺伏、鹰钩鼻二人已经有所戒备,可如此近距离之下,又怎么躲开如疾风骤雨般的暗器。
场外的烟袋锅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不会武功的中年书生竟还藏着如此杀招,烟袋锅望着坠地不知生死的鹰钩鼻与尺伏师兄,呆立原地。
宋书见自己一击得手,不再管那二人,赶紧查看沈驭楼伤势,以手探息,感到沈驭楼呼吸减弱,宋书知道他伤势加重,此刻已拖延不得,可场外还站着一个黑衣劲衫人,一时间只能双手紧紧攥着袖中触发暗器的丝线,凝神戒备着烟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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