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说完,回想适才在脚店外与大汉过招之时,自己一掌击中如击生铁。想必这大汉练的就是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外练硬功,如果要破这类的硬桥硬马的功夫,就必要找到他的命门所在,以点破面。可自己与他交手不过几个回合,当下只有逼他露出破绽,发现他这硬功的命门所在,才能将这大汉制服。
打定主意,顾萧运气丹田,脚下使出踏雪之寻,瞬息间移直大汉身前,而此番不再出掌,以剑指而出,去攻虬髯大汉双目。
大汉见顾萧此番攻来,不再用掌,而是直攻自己双。冷笑一声,仍是扎下马步,伸开大手,护住双目,心想着这青衣少年若手指触碰到自己双掌,则顺势扣住少年手指,心道这少年也是心善救人,自己还是要手下留情些,不能太过用力折了这少年双指,只让他无法行动,不在阻挠少女便好。
顾萧见对方以掌护眼,知自己佯攻之法得手,双指即将抵这大汉掌心之时。
忽然变招,收指回身,另一剑指瞬出,直攻大汉胸前膻中、鸠尾、巨阙三穴。霎时,大汉这三穴已被顾萧剑指击中,却见大汉此刻却岿然不动,双掌画圆,向面前顾萧推去。顾萧见大汉双掌前推,俯身躲过,双手剑指齐出,在着大汉腰腹穴位再攻。
瞬间,大汉的气海、关元、中极三穴再中剑指。大汉见面前这小子如脱兔一般难缠,收掌向内,变推为抓,想要抓住顾萧。
顾萧以瞬息之间连攻虬髯大汉六处穴位,见大汉丝毫仍行动如常,心中不由道:“这修习追踪术之人,从小就被灌注内力的银针刺穴,自然不会怕自己以剑指而攻。”正想着再试着攻向大汉其它穴位之时,却见大汉双掌抓向自己。
顾萧脚尖轻点,一个翻身,躲开大汉手抓之招,顺势踢一脚踢向大汉肋下。这一脚之只是顺势而出,却让顾萧在这纠缠之中觅得一丝破招之法。大汉在与顾萧交手之时,从未躲闪,这无意间的一脚,却让大汉侧身闪避了一招,顾萧旋即翻身,拉开数丈。
此刻顾萧已然明了,这大汉外门功夫的命门必然在身侧,不然以前番今次交手,这大汉对自己出招都是不闪不避,适才自己无意的一脚,定是扫向了他的要害之处,才让大汉闪避了一招。
而数丈外的虬髯大汉,虽仍是扎着马步的姿势,心中却叫苦不迭,这小子若与自己对招还好,可偏偏像个泥鳅,极为滑手。自己想与他硬碰硬,可这小子尽捡自己身上的穴位下手,不过还好,自己自记事起,便修炼秘法。
这浑身诸穴,可不怕着小子的招数,可那处穴位不能被这小子抓着,虬髯大汉想着,眼睛不自觉的瞄向自己腋下的极泉穴,可正是微微的眼神移动,却被顾萧看的真切。
“原来你的命门在腋下。”顾萧暗自道,适才自己的一番剑指扫穴,终是让这虬髯大汉露出了破绽,顾萧此刻心中大定。旋即轻功再出,只见雪中青色身影急闪,顾萧踏北斗七星之位,向着虬髯大汉再度攻去。
大汉此刻还不知自己命门已被顾萧发觉,见这小子急速向自己攻来,运力扎马,上身微侧,双掌一前一后,单食指立,其余四指以指节内扣,随着口中一声“嗬”气呼出,浑身肌肉将身上单衣撑裂,使的正是外门功夫中的‘十二桥纯阳定’之‘一指定江山’。
见顾萧攻至身前,大汉将双掌交叉胸前,抵下顾萧一脚,随即双臂发力,将顾萧至半空,双掌‘定’式齐出,急推顾萧前胸。
顾萧这招就是要诱得大汉出掌,见大汉双掌既出,顾萧凌空翻身,避开大汉双掌,落地屈身,以掌力击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剑指出,直击大汉腋下命门处。
大汉本就是硬桥硬马的功夫,顾萧身形之快,让大汉无法收招护住腋下,在这陡然变招之下,顾晓一击即中,大汉腋下极泉穴中招,瞬时脚下不稳,连退数步。
顾萧一击得手,不停招,脚下点水之寻再出,近身迫近大汉后退的身形,对着大汉前胸再攻数招后,云纵之寻即出,风卷身形而退于数丈外。
大汉此时已没有了之前过招之时的从容,被一击即中腋下命门后,胸前连受顾萧数招,此刻已连退十余步,单膝跪在雪中,大口喘着粗气,以单手勉力撑地,才不让自己倒下。
“老子败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大汉盯着顾萧,开口道。
顾萧本就无意取了大汉性命,所以适才出招之时仍留力不少,见大汉不畏生死,更笃定了心中猜测,于是开口道:“莽汉,我还是那句话,观你不似那柳公子的走狗,不过你却屡次出手阻拦我去追那姑娘踪迹。适才我一路行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让我猜猜看,那霖儿姑娘衣着华贵,本就不似住这种脚店之人,而她偏偏出现在这脚店之中,面对那群恶徒又如此从容,定是早已想好了应对之计。”
“哼。”大汉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顾萧见大汉并不搭理,继续说道:“我细细想来,适才在脚店中你所坐的位置,一跃而上,正是那霖儿姑娘的房门之处。若我所料不错,你是护卫那姑娘之人,你们早就在这脚店中等待柳公子一行人了,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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