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璟捏了一下眉心，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出去喊梅姨，之后就去了厨房。

林淮书在客厅撸猫，见他进了厨房，以为大半夜见鬼了。

赶紧抱着斗金追他到了厨房。

“你干嘛？”

顾砚璟看了他一眼道：“它掉毛，别抱厨房。”

林淮书往后边站了站，摸着斗金的头道：“顾少，我怎么感觉到了一股欲求不满的情绪？”

顾砚璟烧水，拿红糖，找姜。然后朝着外边道：“尚辰，去后院挖个坑，把他埋了。”

“是！”尚辰的声音中隐隐透着兴奋。

“诶！顾砚璟！”林淮书喊道，“尚辰！”

尚辰已经往院外走了。

林淮书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向了顾砚璟：“我靠！尚辰那一个心眼会当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顾砚淡声道。

林淮书指了指他，最后道：“行。顾砚璟。不顾及情分是吧。那一年是谁！在你逃课被老爷子打的时候，护着你挨了一戒尺。又是谁！在你又一次逃课的时候，被你家老爷子带人围堵，也没透露出你的下落。又是谁！在”

“是你笨。”顾砚璟道，“为什么政然次次没事。”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是不是？”

“第一次逃课是帮你去打架了。”顾砚璟一刀一刀切着姜片道，“第二次，我人明明在主任办公室说保送的事情，愣是让你变成了我在逃课。”

林淮书：“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提这些干什么？”

顾砚璟冷声道：“你提的。”

林淮书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顿了两秒，蔫蔫道：“我去睡觉了。没意思。”

顾砚璟没理他。

等他走了，他喊孟岩让他去把挖坑的尚辰喊了回来。

红糖姜水熬好。

顾砚璟拿着上楼。正好遇见梅姨从他房间拿着卫生间的垃圾袋出来。

他看了一眼，还未说话，梅姨先道：“夫人回房换衣服了。”

顾砚璟应了一声，又去了她的房间。

在外边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推门进去，便看见乔予羡捂着肚子蹲在卫生间门口。

小小的一团，像是个等人的小动物。

顾砚璟把手里的姜糖水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就这么一会儿，乔予羡的小脸煞白。

被放在床上，乔予羡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攥着顾砚璟的衣袖道：“顾砚璟，好疼啊。我就上了个卫生间，就突然好疼啊。”

顾砚璟摸了下她的额头，不热却很凉。

他拿出手机给上次去乔家看乔乐初的大夫发消息，让他赶紧过来。

那边回复地很快，随时待命一般。

“怎么又疼啊，以前从来没有疼过。”乔予羡的小声音可怜兮兮的，“好疼啊。”

顾砚璟揉了下她的头，去拿了姜糖水，扶她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喝。

乔予羡一边小口喝着一边嘟嘟囔囔的。

“怎么这么大姜味儿啊。”说完喝两口。

“好疼啊。”又喝两口。

“下次能不能多放点红糖。”说完又喝了两口。

“好。”顾砚璟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帮她揉着。

乔予羡靠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小团，声音软软的，可怜巴巴：“是不是我刚才太激动了，迫使大姨妈提前了，所以这么疼。”

顾砚璟：“”

乔予羡又道：“顾砚璟，我心情有点烦躁。”

“想发脾气可以发。”顾砚璟摸了下她的脸。

“那你会打我吗？”乔予羡小口喝着。

“我敢吗？”顾砚璟反问道。

乔予羡笑了一下，然后把杯子塞在他手里，人栽在了床上，捂着肚子道：“哎呦，不能笑。一笑更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