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你出血啦!
哪里有血?
不会吧!语秋在中午起来洗完澡之后,离开水泥院墙,一边往水泥房里走,一边向右掉了一下头回了同监室跟她说话的阿玉两句。
语秋你真出血啦!
真的?
在哪里?
语秋刚走进水泥房,站在床头一边穿衣服,一边很认真的回了同监室玩得特别好的跟她说着话的季子两句。
面对阿玉的说话,语秋或许可以把它当成是恶作剧。而面对季子的说辞,语秋就不得不相信是真的了。
语秋转了圈地察看了一下她自己,还是没有找到是哪里出血。
就在语秋准备继续转圏的时候,季子从矮小的塑胶圆櫈上起来,用右手轻轻的在语秋的肩背上抺擦了二下,然后说:“你背上出血了,可能是在哪里擦着啦,现在没有继续出了,是皮肤擦伤,养一养就没事了”。
是在哪里擦伤的呢?季子替语秋把她肩背上的流血擦掉了之后,很关切地问道。
是在哪里擦着的呢?
语秋回想着中午起床后的一切,觉得可能是洗澡时用毛巾反手勒背的时候,毛巾勒伤的。
在洗澡的时候,毛巾也可以把背勒伤?
语秋自己起先不敢相信。
可是,语秋她又不得不最终去接受相信。
因为语秋她知道自中午起床后,她的肩背只跟毛巾接触过,而且还只是在她洗澡的时候,反手勒背的时候,毛巾接触过。
是洗澡的时候,被毛巾擦伤了。语秋在她自己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立马把答案告诉给了季子。
毛巾擦伤?
季子在听到语秋的说法后,她对“被毛巾擦伤,而且还是洗澡时擦伤”的这一说辞,于第一时间里表述了她的怀疑和难以置信。
但是,季子最终也仍然是选择了不得不相信语秋的说法。
可,即便如此,季子还是用调侃式的语气对语秋说了句“你的皮肤真嫩!”
真的嫩吗?有那么嫩吗?我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作“吹弹可破了”,语秋嘴角微微上扬随口便回了季子两句。
下次洗澡在洗肩背的时候叫我,我帮你搓。千万要小心些,莫要再搞破了。
在这里面,搞破了,流血了,感染了,挺麻烦的。季子在调侃了语秋一下之后,接着对语秋说了上面这些话。
语秋说“好”,然后继续穿她的衣服。
左三从向北的眼睛里继续看着语秋和向北的对话,特别是在听完语秋跟向北讲述了上面这些个对话后,左三窃窃自语道“出血的地方,好了吗?后来还有类似的出血吗?”
出血的地方,好了吗?后来还有类似的出血吗?
向北似是跟左三事前先沟通了一下似的,也像左三心里想的那样去问语秋。
哪有那么快就好?
类似的出血也有发生!
而且,还是经常地发生!语秋回向北道。
而且,还常常是出血的地方刚刚结痂或者干疤或者刚刚长出新肉、新皮肤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又给搞出血了。
还是要小些!向北叮嘱语秋道。
其实,也够小心的了,手上本就没有使上什么劲,却又只是抓挠、骚痒两下就能自己把自己给整得旧伤复发,或者整出新伤形。
皮肤也太经不起抓挠、骚痒了。
语秋跟向北说到这里的时候都已经开始埋怨起了她自己。
其实,那是怪不到语秋她自己的。
在十千山看守所久了,语秋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整个人的身体、肌体的免疫力在下降。
……
或许语秋所遭遇的境地是糟糕的?
或许语秋所遭遇的境地算是好的?
向北从语秋跟他讲述的其他人的遭遇里深有感触地好像明白了一些,然后问他自己。
向北记得,语秋说过:
她同监室里的老妖,RB国东京都人,四十多岁,先语秋半年来到十千山看守所,不长时间便身患了一种还未开春便肆意发作的一种斑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