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楠抬头，又叹了一声。

“生活所迫啊。”

周老师还是头一次听他埋怨人生，问：“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还是学生让人发愁？”

“肯定是学生。”

隔壁桌的孙老师也看过来，“九班是出了名的难管，有秦振才安分点。结果又来了个楚珮宁，刚转到九班就欺负了秦昭昭，惹下了不少事，听说上周还不知为何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有这样的学生怎么能让人省心。”

这种话，司楠作为九班班主任听得多了。

楚珮宁转过来后，这位孙老师就像是揪着错了似的，一个劲儿地说她风气不正，到了九班更是如此。

毕竟是英才班的任课老师，对楚珮宁意见大也是很正常的事，司楠也懒得跟这位上了年纪的女老师解释，根本说不通。

周老师听着，只是象征性地笑了笑，埋头做着自己的事，俨然是看不惯她的作风。

下午四点，英语教研组突然说有个紧急会议。

司楠盯着手机上的信息，更郁闷了。

直接抱着一堆没画完的画，去开了会。

正好这节是英语课，九班的学生直接放飞自我，做什么的都有。

后排的高个子男生直接约着去打球，喊秦振：“振哥，去打球啊。”

睡饱的秦振起来应声，班里一众女生纷纷响应，直接把这节课改成了体育课。

秦振拍了拍楚珮宁的肩，“下楼玩？”

楚珮宁对户外活动不感兴趣，想拒绝，却听秦振揶揄道：“怎么，怕发高烧啊？”

楚珮宁：“……”

这事过不去了。

“身体这么虚弱，还不下楼锻炼。”秦振招呼旁边的两个女生，“把你们宁姐拖下楼去。”

“好嘞，振哥。”

两人一人一边，要去抓楚珮宁的胳膊。

还没碰到，对方直接起身。

“不用了，我会下楼。”

……

顾宇乐呵着抱着篮球下楼，迎面跑过来一个班级，他惊呼：“我靠，英才班怎么在上体育课？”

赖凌薇走过来，“怎么认出来的？看见慕灵韵了？”

“当然不是，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顾宇指着立于队伍一侧的体育委员，解释：“我俩好哥们。”

赖凌薇斜眼看着他，没说话。

秦振夺过球，拍打着往篮球架那边去，其他事丝毫不顾。

自由活动时间，席娇娇如往常一般去找了慕灵韵。

“没想到九班的人会来。”

慕灵韵朝着篮球场，看的出神。

听到席娇娇的话，愣愣地转过头：“这节课英语老师去开会，他们应该是没老师管，就下来了。”

“也是。”

天气湿冷，一众女生围在篮球场边上，个个跟蒲柳似的，抖着身子。

陶弦歌去跟英才班的一个女生交谈，借了一副羽毛球拍，跑过来找赖凌薇。

“天气太冷了，我们打球暖暖身子吧。”

她又看向楚珮宁，“宁姐，会打羽毛球吗？”

楚珮宁瞥了瞥她手中的球拍，又眺望着远方几对打羽毛球的学生，点头：“会一点。”

几个女生去了另一边打羽毛球，楚珮宁和陶弦歌先来，三个球定输赢，然后换人。

结果对手都换了一轮了，楚珮宁还没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