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
谢烐反锁着门,一进来,便扫视人儿的身影,嗯?他往里走,眉宇间染上好奇,人呢?
最终,目光定格在床上,盖的严严实实的人上。
“生病了?”
“嗯。”时霜点头,她真诚地眨了眨眼,甚至,还佯装咳嗽,压低声音道,“今天出门时,冻着了,着了点风寒,你在旁边的被窝睡吧。”
声音很小,粗略一听,应该是生病了。
但谢烐仔细一想,生病的声音,不只是声音低,还会沙哑,须臾,他开口道:“阿霜,生病了也别盖的这么严实,容易热晕。”
不难看出,她的额头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
时霜紧紧抓住被褥,身体紧绷摇头道:“不用,我冷,喜欢热。”
谢烐头发披散着,中衣的背后已经打湿了,他无奈摇头,走到架子上拿起电池吹风气,将头发吹干,太凉的话,会冻到妻子。
半晌,他才坐到床榻上。
“阿霜…”
时霜猛地睁开眼睛,往旁边缩了缩,见男人躺下,眼皮又忍不住合上,“唔,你躺在旁边…”
“好。”谢烐压下心中的疑惑,他伸手道,“阿霜,不用这么盖,稍微露点脖子没事的。”
有事哒,有事哒!
这是时霜的第一反应,她摇头道:“不行。”
他的手搭在她的额头上,谢烐皱眉,“阿霜,你不烫,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不行!”时霜紧紧抓着被褥,不愿意松开,“我没事。”
咣!
被褥还是被掀开了。
女子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衣,露出白皙的脖颈,笔直的双腿。
眼见一切,谢烐眼眸沉了又沉,眼尾处泛着薄红,他喉结滚动,耳根又红又烫,“阿霜,你太坏了。”
时霜呼出一口气,被褥太厚,差点喘不过气。
如今,倒也如释重负了。
看着夫君害羞的样子,她嘴角勾起,她现代的时候,在家里也这样穿,也就是怕谢烐承受不住,才藏起来,眼下,却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情。
她站在床榻上,在男人面前转了个圈。
“不好看吗?”说她坏啊,那她就坏到底。
裙边飘起弧度,格外美妙。
昏暗的屋里,谢烐眼中的炽热却不可忽视,暧昧在空气中炸裂开来,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追随着她,“阿霜,这是裙子?”
“睡衣。”时霜坐下,托腮解释,“在我们那个世界,经常这样穿,还有男士的呢,等明天给你拿一身。”
谢烐犹豫几秒,“你们在外面也这么穿?”
时霜嘴角勾起,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只穿给你看。”
那渐渐消散的迷离,又被勾了起来。
谢烐钳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拽,手指摩挲睡衣冰凉的料子,“好,只穿给我看,今晚,我便好好看看。”
“……”
日上三竿,身边的位置都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