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恩谦虚道:“皇爷爷跟朕说,池东国的皇帝年轻时异常厉害,时刻要朕学习。”
两人恭维了一会儿。
施皇挥手,恭恭敬敬地将锦盒推过去,“输了就是输了,这是池东国三座城池,还请齐皇收下。”
齐宣恩下意识看向时霜和谢烐。
谁知两人故意无视,并且当着他们的面秀起了恩爱,时霜托腮道:“阿烐,我好困啊。”
“要不,去睡会?”
“都行。”
他们相视一笑。
齐宣恩猛地抬头,都行两个字不停地回荡在脑海中,他能收下吗?当然可以。
他不收下呢?也行啊。
他将锦盒推回去。
“朕不收。”
“什么?”施皇脸上布满了憔悴,“齐皇,朕再加一座城池,您体谅,朕回去,恐怕没法向国人交差。”
“施皇不要着急,朕的意思是,一个不要。”齐宣恩年纪小小,却说一不二。
施皇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置信地道。
“都不要!?齐皇为什么不要,这是朕真诚想要献上的。”
“朕不要,但希望施皇答应两件事。”齐宣恩伸出两根手指,“不要再挑起战争,施祥的死,怪在这场战争里。”
听此,施皇潸然泪下。
他捂脸,“朕白活了啊,简直白活了。”
齐宣恩眨巴眼睛,他捏着小手,说:“施皇别哭了,我们不打架了,好不好?”
“好。”施皇点头。
他哭笑不得,他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竟被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哄。
从齐国离开后。
施皇道:“我们回国吧,或许几年后,齐国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朕却要为子嗣担忧。”
他回头看了一眼齐国。
“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太阳,冉冉升起。”
漠北的冬天实在是太难熬了。
时霜沐浴完后,用被褥紧紧地裹着,她觉得头发都要冻住了,她牙齿打颤道:“好、好想念吹风机,可、可惜这儿没有电。”
谢烐抱来一床被褥。
栀子也没闲着,将火烧的很旺,还送来了汤婆子。
时霜还是冷。
这是她在古代过的第一个冬天,她习惯了有点暖,就算是冬天家里温度也是二十五度左右。
这实在是太冷了。
谢烐摆手让栀子离开了,“不必守夜,你去找四弟吧。”
“是。”栀子脸一红。
谢烐擦拭干净她湿漉漉的头发,将装满炭火的铜盆端过来,烤干头发火,便移开。
放在旁边,容易烧着被褥。
“阿霜,抱歉,让你受苦了。”
“这这这这又不怪你。”时霜吸了吸鼻子,后悔洗澡了,她不会是感冒了吧?
见此,谢烐脱光了衣裳,躺在冰冷的被窝里,他一把将人儿揽入怀里。
“我身上暖和,给你抱。”
“呼。”时霜死死地抱着,腿压在他的身上,睡姿很是不雅,但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很是暖和。
谢烐很直观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喉结滚动。
时霜抬头,不解地问。
“阿烐,你怎么越来越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