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她不是没想过自杀，正准备咬舌自尽，被江皎皎卸了下巴，顺便被点了穴位，导致整个身体的掌控权都不在自己的手中。

即时经历了那么多，四月也没有尝试过这样无尽痛苦的折磨。

四月很想死死瞪江皎皎一眼，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她除了躺在床上承受这一切，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整整一天的折磨，让江皎皎身上布满了血腥味，不过黑色呢子大衣上，却没有起好血迹。

到最后江皎皎也没有给四月个痛快，而是将她丢在床上，上午给她吃的那颗药丸，不仅能让她恢复瘫痪的双腿双脚，还保她短期之内怎么折腾都不会死。

江皎皎和忘川径直出门，任由四月腐烂发臭。

同时抹去这里的一切痕迹，让世人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回去的路上，是司机开的车，江皎皎望向窗外，不知想着什么，两人也非常有默契的没有打扰她。

却听见江皎皎突然开口询问。

“忘川星澜，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太狠了。”

忘川和段星澜对视，江皎皎指的是什么，他们心里一清二楚。

“不会，我只觉得她的血脏了师父的手。”忘川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对，所有得罪了姑奶奶的人，无论是谁都死不足惜！”段星澜也是一脸坚定的说。

“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段星澜又怎会忘记，当时但凡有些许差池，小叔就再也回不来了。

江皎皎没有回答，虽然报了仇，但她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感。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她心里升起的难过，又怎么对得起曾经的自己和段凌鹤受的伤？

江皎皎这样想着，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努力将曾经和四月相处的点点滴滴，从记忆中删除。

她还没有做到最绝的那一步，没有将四月的灵魂魂飞魄散，以她现在的能力，完全没有办法重新带着记忆投胎转世，所以江皎皎也不会畏惧什么。

江皎皎突出口浊气，这时车也缓缓停下，到了公寓的大门口。

江皎皎下车以后，将自己的呢子大衣脱下，毫不留恋的扔到垃圾桶里。

江皎皎面上的冷意逐渐褪去，只希望从今以后，不会有人再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回家以后，趁着段星澜去找阿泽打游戏的空档，忘川问出了一个心中的疑问。

“师父，今天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叫你清欢。”

忘川在说出问题之前，脑子中已经有了答案。

江皎皎看着她的眼睛，却并没有直接回复她的问题。

“你脑子里想的那个，就是正确答案。”

忘川意识到面前之人的真实身份之后，看向江皎皎的眼神中多的几分敬重。

那个是古往今来天赋极高的人，一手创办的玄清观更是造福百姓，将整个国家的发展推向空前绝后的高度。

如果不是她的意外陨落，华国如今的模样，恐怕又是另一副样子。

忘川不敢再继续深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