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廷勋,滁州刺史尹廷勋,还没拿下滁州就已经任命的刺史尹廷勋。
尹廷勋,一子一女,儿子尹崇珂,亦随郭荣出征,现为本班副点检。女儿则嫁给了赵弘殷三小子赵匡义为妻。
而他人此时正在滁州城中,结交当地士绅土豪,为夺取滁州城做准备。
只是什么时候取滁州城,必须看时机,假若不能调动扬州方面的守军,就必须潜伏。至于拿下清流关,是为了给后续部队打开通道,这就是“关可破,城需留。”的意义。
可现在郭荣未能交代此项,如果赵匡胤破关后,顺势再拿下滁州城,此次战役的战果势必大打折扣。
“老臣这就出发,前往清流关。”赵弘殷请令道,没说去滁州城,是他心里还有几分希望,希望儿子赵匡胤不要那么莽撞。
郭荣长吁口气,道:“也好,只能先这样,三弟在就好了,如今只能老将军多担待。”
“是。”赵弘殷接令急忙出了大营,一路朝清流关狂奔。
却说这面赵匡胤准备好,前锋三千人立马向清流关开拔,后方一千人大张旗鼓,多竖旗帜,探马两翼张开,扫荡敌方探马,不使我方底细被其探知。
反之黄埔晖在得知北周军正朝着自己守卫的关隘前来时,先是惊恐,再探知敌方前锋只有三千人,还略和后面大部队有些脱节后,立刻决定出关先吃掉这股敌兵。
黄埔晖姚风二部刚在清流山下列阵,与赵匡胤前锋交上手,就听见身后关隘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传来,二人回头一看,只见关隘后面出现了北周军队,正从后面攻打关隘,而关隘原本守军竟不顾二人在关外作战,已弃关而逃。
而且这北周前锋身后灰尘升腾,仿佛有无数北周军队正在赶来。
两人不知道这是赵匡胤虚张声势,哪里还顾得上先吃掉眼前的北周小股兵力,心道再不逃小命难保,转身领军穿过关隘,朝后面的滁州城逃去。
赵匡胤见之大喜,亦一马当先冲入关隘,汇合偷袭的奇兵,率军一路掩杀。
两方追追逃逃,南唐军队人数虽多,却是丢盔弃甲,北周将士斩关夺隘,士气正盛,到达滁州城下时,几乎已经衔尾。
还好此刻滁州城的城门大开,黄埔晖姚风二部鱼贯入城,只是部众太多,想要全部进入还需时间。
而此时赵匡胤已经拍马赶到,对着队伍尾部的南唐士卒一通砍杀。黄埔晖眼见不妙,下令立刻毁去吊桥,关闭城门。
赵匡胤反应也快,见敌人在吊桥上放火,杀散身前敌兵后,立刻身先士卒,衔刀下水,浮水过了护城河,直接攻打城门。
滁州城根本没料到清流关这么快失守,仓促迎敌,城头武备滾石擂木皆无,而且南唐滁州刺史王绍颜则直接弃城逃跑,先进城的兵丁啥也找不着,两眼一抹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周士兵持刀对着城门狂砍,北周士兵背气血所激,个个状若癫狂,大呼小叫,南唐士卒看了噤若寒蝉。
黄埔晖越看越不对,虽说北周士兵没有称手的工具,但时间一长城门依旧难保,尤其任由敌方攻击,而自己没有动作,几方士气大受打击,城门被破时就是自己兵败之时。
想到此,黄埔晖与姚风商量后,对城下赵匡胤喊到:“城下是那位将军?可敢与我列阵一战?”
赵匡胤正看着手下儿郎一点点啃着城门,一听城上呼喊,心想还有这好事!哪有不答应之理?
于是让出城门,两军列阵对立。
南唐士卒簇拥着黄埔晖来到阵前,他见对面旗帜上敌将姓赵,翻遍记忆也没想起是那位姓赵的将军,而且先前看赵匡胤年纪不大,就有些轻敌,料想自己戎马一生,单打独斗还真没怕过谁。
哪知他这心态,正中赵匡胤下怀,自从得了明明落下的包裹,里面的东西就深深吸引了他,在忍耐几日后,还是迫不及待的修炼起来,开始还想着只修前面几层,但这种事那容克制,如今不知不觉八层都过了。
黄埔晖想列阵对战,而南唐兵多北周兵少,赵匡胤自然不会如他意,见南唐军鱼贯而出,领头之人正是那黄埔晖,知道机不可失,抱住马脖,催马飞奔,一面大喊道:“黄埔晖,何不斗将一场,免得士卒无谓伤亡!”
一方大意轻敌,一方直取中军,就见马蹄翻飞,说时迟那时快,赵匡胤已经来到黄埔晖身前,手中盘龙棍挥头就打。
黄埔晖战阵无数,倒也不慌,举枪就挡,哪料赵匡胤这兵器特殊,长枪刚架住棍身,就觉一股大力涌来,虎口几乎裂开,而且前面那链条带着短棍,兜头就是一棍,黄埔晖大惊失色,偏头一让,双手再也架不住盘龙棍,赵匡胤借机一压,飞卷的链条绕枪身一圈,短棍又朝黄埔晖头打去。
这时黄埔晖再也让不开,只听“砀”的一声,黄埔晖头盔歪斜,满面鲜血,一头栽落马下。
那边姚风还以为两人怎么也要过几招,哪知两人刚一交手,黄埔晖便被打落马,此时就是撤退也来不及,而且后退入城也只是晚死一会,只得鼓足勇气,跃马而出,朝着赵匡胤杀来,敌将太厉害,穿过他杀出去,说不定还能保得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