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功”的危害,只有练过的人才明白,越是功力高深,越是危险,到了后期,就如同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为此柴英道消身死,赵婉儿废弃功夫,郭荣也只是在顾磊保驾护航下勉强不越过红线。
法慧竟言他几乎消除功法的危害,怎能不令人惊骇!
“大师所言当真!”郭荣问道。
“陛下且安坐,听老衲细细道来。”法慧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所言非虚,二位也知道,那“独尊功”要求苛刻,一则修炼之人不能学过其它功法,二则需要修炼者资质必须上佳。”
法慧所说的这些都是郭荣顾磊明白的,对此二人毫无异义,点头赞同。
“所以当年令姑母最为符合条件,所以四人中她最先成功,其它三人却因为早就身有内功,导致功法反噬,老衲虽不知他们最后是如何处理的,但一定是恶疾缠身,小友,老衲可有说错?”法慧想顾磊问道。
顾磊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大师父也是机缘巧合,才找到一些解决之道。”如果没有三师父小龙的辅助,巫蟒也没法后续修炼。
“其实在孽徒将那功法带回少林后,老衲为找寻解决的办法,也不知不觉开始修炼,果然反噬立现,只因我佛慈悲,老衲自小出家,一日未放弃佛法的修行,常诵佛经,所以那种反噬能够克制,就算如此,自与小友分别后,老衲返回寺中,就再也没有进行任何功夫的修炼,只是一边研习佛法,一边在脑海中推演,所以才能在不被反噬的情况下,找寻解决之道。”
“这么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郭荣听后说道,毕竟推演与实际相差还是很大的,尤其这等高深武学,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陛下所言不差,但现在却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最好的机会,小友的境界完全可以一试。”法慧看着顾磊回答道,那意思很明显,只要能说服顾磊,就可以证明推演是否正确。
“自己倒不妨一试。”顾磊思附到,首先好处不言自明,如果真的成功,就可以解决大哥郭荣的紧迫危机,而且大嫂也可以重新修炼,相信那时她不会再将小森下落藏着掖着。
“我可以试试。”顾磊直接同意道。
“师叔,这似乎有些不妥!”明理反对道,师叔千辛万苦才推演出来,还差点为此失去性命,怎么能够轻易传给一个外人。
法慧肃穆正色道:“明理,何为贪嗔痴?”
明理虽是方丈,面对师叔的考检,依旧老老实实答道:“《俱舍论》卷十六中说:“于他财物,恶欲名贪。”;《大乘五蕴论》中说:“云何为嗔?谓于有情乐作损害为性。”;《俱舍论》中说:“痴者,所谓愚痴,即是无明。””
“嗯。经文倒是背的熟。”法慧揶揄道:“那你可有犯?”
“弟子…知错了。”明理思考一番,不由惊觉道:自己贪图功法正是犯了贪念,而因顾磊是外人而且是个道士,所以不喜是为嗔,事情起因是明明先抢夺功法,而且打伤了师叔,师叔此举也是为了以后能拿下这个孽徒,引顾磊为盟,否则少林寺何人能对付得了明明,自己不辨是非,而且不顾大义,置少林全寺安危不顾,是为痴。
法慧见他明了,也不再追究,继续道:“这功法本就不属于少林,少林武学根源于达摩祖师,又历经多代僧人取百家之长,方成今日之气象,所以于我之后,众僧都不可修炼。”
“是,师叔。”明理、明德同声遵命。
“那你们先下去吧,事不宜迟,老衲时间也不多了。”法慧吩咐道。
“师叔怎会如此!”明理大惊失色道,法慧乃是少林硕果仅存的“法”字辈,而且功力也是冠绝全寺,如果他没了,谁还能威慑明明?这会明理才真正明白师叔为何这样安排,若不引顾磊这位强援,少林那还有安宁之日。
“天命已到,何须惊讶。”法慧淡淡道,说着挥手示意明理他们赶紧离开。
郭荣拍了拍顾磊,轻声道:“三弟,不要勉强,我知你是为我等考虑,若不可为,不用强求。”
“大哥,我明白的。”顾磊宽慰道。
郭荣点点头,跟着明理他们一起离开,黄睛儿担忧的看了看顾磊,磨蹭着在顾磊的严厉眼神下,也离开了。
草庐内只剩法慧和顾磊,法慧道:“那孽徒抢走了我一些记录心得的纸张,但我估计他不敢修炼。”
“这是为何?”顾磊问道。
“小友没察觉吗?那孽徒控制反噬的方法就是那冰寒内力,这等冰寒之气必须要在极寒之地才可修炼,他虽伤我,但自己消耗也不少,而且我的记录方法与他思路不同,他不实验是不敢直接改变现在功法的。”
“要实验必须找人重头修炼,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顾磊认为法慧推断的很对,看来短时间内,明明是不敢出来作恶的,但这样也就无法打探到他的下落,自己想报仇岂非也遥遥无期。
“那开始吧!”推断这些于眼下没多大用,顾磊也不可能在少林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