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发回过神来,翻身跪下猛朝顾磊磕头,那几个女子也连忙跪了一片,顾磊好说歹说才将他们劝回去。
这下两伙人有些熟了,那边也不再顾忌,开始有说有笑起来,郭荣笑问他们为何上香却不准备香烛时,那些讪笑着解释其实他们也不是去上香的,而是听闻少林派和丐帮起了冲突,想去看热闹顺便助个拳的。
郭荣又问何为顺便助个拳,那些人支吾着不肯回答,后面那个幽凉汉子陈三拐无畏说道:“他们这些人都和丐帮有些交情,只是少林派势大,俗家弟子无数,他们又没有组织,想来很难帮上丐帮什么忙,所以不敢过分声张,而且他们去也就是壮壮声势,免得少林派做的太过分。”
这时顾磊插话问道:“会怎样过分?”
“不好说,咳咳。”先前那中年人赶忙答道,还咳嗽了两声示意其它人慎言。
这时他身边的年轻人却愤愤不平道:“天下和尚都不是什么好鸟,这少林派能好到哪去!”
“闭嘴!”中年人拉了年轻人一把,又讪笑着说道:“这是我内侄,孩不懂事。”
“我哪不懂事了?我大哥不就是那些和尚害死的吗?”年轻人大叫起来,中年人想拦都拦不住,情急之下,食中两指并拢朝侄儿点去,可是还没碰到侄儿身体,自己却定住了。
这一下他那侄儿也慌了,忙在自家伯父身上摸索,试图为他解穴。
“不用忙活了,你继续说。”原来是顾磊临空封住了中年人穴位。
“不用怕,你将你的,你家长辈自然没事。”顾磊安慰道。
那年轻哪敢不听,自家伯父身负“烈焰掌”这样的独门功夫都不知何时就被这道人制住,自己有什么本事反抗。
“事情是这样的。”年轻人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我家大哥,也就是伯父的亲子。”
说到这山洞内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中年人,按照年轻人的说法,死的是他亲子,他应该更愤怒才对,可他却一直在阻止侄儿。只是现在他不能动,众人也只能看到他刚才还一直滴溜乱转的眼珠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我叫胡可是,这是我大伯胡不适,我们胡家还算富足,有良田近百亩,产业还有一家酒楼,伯父凭一身功夫,在当地颇具声望,可三年前,县里要修一座佛寺,选址在我家田地,原本要是占地不多,我家也不愿发生冲突,可那些和尚不但寺庙要占去十余亩,而且要我家将其余田地也进奉佛祖,大伯不在家大哥不忿与其讲理,哪知和尚中藏有高手,大哥不是对手,伤重不治,那打死我大哥的和尚还留下狠话,说让我大伯回来就去少林找他。”
“真她妈霸道。”众人一阵咒骂。
“那都是我年轻时惹的债。”不知何时顾磊已经解开了中年人的穴。“当年我凭借烈焰掌曾经打伤过一位少林俗家弟子,他用的刀法很快,但貌似并未练成,我俩争斗的起因,就是他见我使用烈焰掌,说我盗用的是少林武学,我伤了他之后,他曾说他师父会为他报仇,让我等着,我也一直在等待,谁知一晃二十年,他师门才来报仇,可怜我儿就因我不在,才惹上杀身之祸。”
“你说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火焰刀法”吧!”顾磊问道。
“大概是吧!”胡不适无所谓的平淡说道:“呵呵,不瞒大伙,不管你们做何打算,这次我就要去挑战那位少林僧人的,这门掌法乃我胡家迷传,可不是从他少林偷学的。”
众人都看出这胡不适分明是抱有死志,看来他也知道此行凶多吉少。
“雨要停了。”大家朝外面一看,果然如此,顾磊站起身,拍了拍道袍,将一直放在地上的百辟刀挂到腰间。
“也许你们打不起来。”顾磊手握刀柄豪言道:“除非我败了!”这时那些才发现顾磊他们应该也是他们这一边的,想到这道人的神奇之处,无不信心大增。
雨渐渐停歇,两伙人都准备离开山洞,常德发那帮人说什么不敢走在顾磊他们前头,一直在洞边相让,郭荣和顾磊也不再与他们客气,于是打头出了山洞,朝着少室山进发。
雨过天晴,山间天气倒是极好的,路上又有躲雨的人出来,有些还与身后那些认识的,渐渐郭荣顾磊身后跟着了一大帮人,有些前面的不明所以,也站在道边等着,见郭荣他们过去后,才混入那群人中,更多则是加快了脚步,似乎是去报信。
越接近少林寺,道路也越发宽敞起来,两边良田整齐排列,倒是一副静怡的田园风光。
郭荣打量着四下的田地,一面吩咐牙卫去打听,只是回来汇报的内容令其有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