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孩子才刚出生不久,而且她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的路,说什么不敢让她就这么离开。”
“她气急之下朝我动手,可那些我已伤势痊愈,而她长途劳顿,没几招便输了,无奈下才说她只是想借一条船赶回木莲寨,怕孩子跟着她受不了苦。”
“我问她有什么急事,不如在我寨子里休息几日。她回答说,她想去向她父亲求援,帮她救人。”
“我当时想也没想就说曲前辈已经去世了,她一激动竟晕死过去。”
“她苏醒之后,我们才好好就谈了一次,原来她那日被掳走时,看见我被当胸贯穿一剑,就以为我已经死了,后来我师兄出现在她面前,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一开始她也恨他,可当师兄用功劳保下她的性命时,她才明白师兄也是身不由己,由于她被我师兄监管,带离了洞庭远去北方,而且经常被迫服下一种手足酸软的药,她一直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
“后来两人日久生情,木莲便嫁给了我师兄,还怀了孕,渐渐的师兄对她防备不那么严密,因为怕药物会对妻子独子里的孩子不利,就连那种令人失去内力的药也不再使用,所以木莲慢慢通过观察发现了许多影藏的事情。原来师兄所说的家道中落确有其事,只是他为了复兴家业,就加入了一个隐秘组织,那个组织行事诡秘,利用药物和严格的监视制度控制成员,像师兄这样的精干成员也每月必须从特定的上级哪里领取解药,否则毒发的时候生不如死。”
“生下孩子后,由于久不服药,木莲很快便恢复了,有次特意跟踪我师兄,偷听到了他们打算再次针对洞庭水寨的阴谋,还预谋刺杀现在的总寨主。”
“木莲一听大急,她不知道自己父亲已逝去,还以为现任总寨主是自己父亲,急忙赶回家中,抱上孩子便逃离了哪里。”
“哪知她刚离开家,就被负责监视的人发觉,一路被追杀。由于产后不久,加上服药这两年荒废了武艺,木莲渐渐难以招架杀手的轮番攻击,就在这时师兄及时赶到,在木莲惊诧的目光中将一众杀手斩杀干净,木莲当时还以为他这是迷途知返,要与她一起逃离时,他又突然制住了木莲,痛哭流涕的劝木莲与他一起回去,还说只要立下大功,他的上级不会怪罪木莲私自逃离。”
“木莲当场就痛斥他是个软骨头,竟甘愿给那些人当狗,可他却说自己无法反叛组织,因为胆敢反叛组织的人都不得好死,只要木莲和他回去,他可以向上级求情,尤其马上要开始的行动,如果木莲愿意相助的话,必定事半功陪,还说后面马上有人也将赶到,希望木莲早做决定。”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师兄突然毒性发作。原来木莲跟踪他的那次,也正是他去领解药的时间,结果因为木莲的出逃而打断,给木莲创造了生机。”
“就在木莲抱着孩子不知该不该毅然决然离开时,师兄突然忍着剧痛大吼让她快些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木莲心知自己无力将他一同带离,不得已狠心将他留在了原地,一路南下,当赶到洞庭边上时,孩子又不堪风雨生病,这才想到我的齐云寨,想将孩子先托付给某个熟人,只是没想到我竟然还活着。”
“我猜木莲姨当时是不愿见师父你的,所以才想放下孩子就走。”同为女人,齐蓝很快就明白了木莲当时的想法。
“也许吧!”齐破空苦笑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一为木莲活着欣喜,也为她与师兄的关系震惊,三则救人如救火,我立刻安排人去总寨报信,自己则率人赶到木莲所说的地方。”
“果然哪里早已人去楼空,搜寻许久都没有线索,看来当时后面的追兵很快赶到,不仅带走了师兄,而且将现场的痕迹打扫得干干净净。”
“虽说没有找到敌人的踪迹,不过至少说明敌人及时赶到,师兄的毒应该能得到解治,对木莲而言算是不坏的消息。”
“也许是计划泄漏的原因,那个针对汪总寨主的刺杀在后来似乎没有被执行,但我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就这样过了一年,有一次我和管豪外出时发现了那个组织活动的迹象,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落脚点,当我俩杀进去后,在一间密室里找到一个被他们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虽然那人已不成人形,可我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师兄他本人。”
“估是已经被折磨得失了神志,师兄一见我俩进来,便磕头乞饶,乞求我们给他解药,只是当我叫出他的名字才短暂恢复了那么一刻的神志,任凭我俩如何劝说,他都一直不肯随我们离开那间密室,想是在这一年中,他的上级留他一命就是为了折磨他,如今他已完全失去了一个人的自尊,就像没了灵魂的躯壳。”
“这时候敌人增援赶到,我俩打昏了师兄背着他一起逃出了密室,可还没出据点他便醒了,还极度不配合,拼了命想要回去,而这时敌人围了上来,师兄一把抱住了管豪,大声呼喝他抓住了敌人,要戴罪立功,眼看不仅救不了人,我和管豪也将折在此地,所以我…”
“所以怎样?”一直沉默不语的武秀勋脱口问道。
齐破空转头看向武秀勋,一字一顿道:“所以我给了他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