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郭荣心道这顾兄弟奇遇真多。
“那我昨日岂不是那颜良文丑之流,顾兄弟真不够意思,把我和那些插标卖首之类相比较。”赵匡胤一听怨声载道。
顾磊没说话只是对他歉意的笑了笑,郭荣提起这事,应该还有话没说。
果然郭荣接着说道:“家母曾与我等说过古武与今下武学的区别,顾兄弟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郭大哥请说。”
“家母说古武重势,今武重招,其因都在于功法和所修功法之人的境遇。”
“古武盛行时,所修之人不是当世英雄,就是一方豪强,都是久居人上的人物,就如汉寿亭侯这样的,刀势霸道,傲睨一切,势成则天下无敌手。”
“但古武传到现在则因功法失传,或者修炼者如今境遇不济,或心境达不到要求,难以达到往日之威,反倒是一些不太出奇的功法,因修炼之人别出心裁的将功法与特定招式配合,无其它特定条件,代代传承有序,却反而在江湖中名声响亮。”
顾磊赵匡胤均颔首思附。
顾磊心道自己功法修炼到圆满实属巧合,整个一个囫囵吞枣,果然不如柴前辈那样,一步步修炼上来的感悟深刻。刀法也因少了半本手札,总感觉缺了什么,或许也如郭荣所说,是因为心境的原因,体会不到原主的意境,难道真要接受其邀,去沙场驰骋?
赵匡胤则思附道:难怪我练明证师父原来的武功就轻松,正因明证亦是武将出身,而那些少林功夫就不顺利,“般若掌”还好,自己体会那似有似无之意,勉强能用,而其它连门都没摸到。
唉!看来自己天生不是和尚的命。赵匡胤一时胡思乱想道,突然想起那门功法,这几天才知全名叫“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若按姐夫的说法,莫非真要唯我独尊才可大成,顾兄弟练成靠运气,我靠什么?难道要放弃不成?
两人正想着,就听郭荣接着说道:“我说这个,是因为想起一件旧事,和刚才过去的那位有关。”
“宋齐丘!”
“正是。”郭荣道:“当年江湖中突然出现一男一女,分别在南北两地声名鹊起,人称“北女南宋”,只是时间很短,后入渐渐将他们遗忘了。”
“那“南宋”的宋就是指宋齐丘,此人的“太白剑法”正是那古武,据传出自诗仙李白所创。那宋齐丘自持才学过人,专门寻来修炼,练成后江南之地无人是起对手,于是他想北上挑战江北武林,便放出风声,但是接下来却未成行。”
“是不是碰上了“北女”,莫非那“北女”是…”
“正是家母。”郭荣直接回答了二人心中疑问,唏嘘道:“当年家母修炼“独尊功”到顶层,突破只差一线却迟迟不到,于是便想用武林中人试试手,江北武林皆传有一蒙面女子武艺高强,无人能在她手下走过十招,却不知面貌姓甚名谁,所以只能用“北女”代指她。”
“宋齐丘那时已在南唐身处高位,南唐也为他北上之行大造声势,而江北武林却是群龙无首,武林泰斗少林派也处于半封山状态,长期不见弟子外出走动,就连一些江湖名宿的报信也是石沉大海。”
“南唐的造势轰轰烈烈,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江北武林以为会大失脸面的时候,那南唐突然就悄无声息了,也不见宋齐丘真的北上,说是朝廷有重用,脱不开身。”
“当时自然是众说纷纭,可当事人不出来说话,大家也只能猜是“北女”出手与他斗了一场。”
“那…”赵匡胤问道,只是突然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位,好在他急智想到:“那亲家母大人有和宋齐丘交手吗?谁赢谁输?”
“半招,家母说只赢宋齐丘半招。”
“半招!”顾磊不由道,他被宋齐丘刺了一剑的时候,是背对宋齐丘,而且被丁大智纠缠着动弹不得,看不到宋齐丘的剑势,但凭生死之间那刻的感觉,好像与郭荣说的差入有些大。
“不过,家母也说,过些年就是她没有突破,宋齐丘也不足为倶。”
“那是为何?”赵匡胤问道。
“当时我也不懂,不过这次恶补了些南唐重臣的资料,才明白过来。”郭荣说道:“宋齐丘为人自视甚高,刚愎自用还嫉贤妒能,他要是不学古武倒也罢了,可他偏偏要以古武入道,诗仙李太白何许飘逸潇洒,那是他宋齐丘学得来的,所以说照猫画虎,越画越不像。”
这就是了,顾磊心道:虽不知当时宋齐丘为何对自己动了杀机,可那等背后偷袭的下作方式,“太白剑法”想来十成只能发挥三成,现在要是对上,自然不可大意。
郭荣看顾磊表情便知他听进去了,便继续盯着道路观察。
待到皇室车队也过去后,军队开始封锁道路,远远一个人跑过来,被兵士拦住,任他如何说就是不让他过去。
三人一见相视一笑,总算等到人了,既然来干坏事,自然还需要专业的人来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