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对少男少女冲向自家水手被绑的地方,那少年链枪一扫逼退看守的士兵,少女趁机持剑将捆绑的绳子割断。
这些水手一脱困,立马从货物中取出藏匿的兵器,与少男少女一起朝红衣女子那杀去。
“不好!”从那少女话出口,顾磊就觉不妙,这明显就是想将自己拖下水,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何况一看就知道她们打算暴力拒捕。
“少主我去拿下她们交给官府,洗脱我们都嫌疑。”麻杆也听到了,立马向顾磊请令。
“走!此地留不得了。”顾磊当机立断,别的事倒罢了,盗掘王墓这种,南平国上上下下都不会姑息,正是要找人顶缸平息南平王怒火的时候,绝不会听你辩解的。
“是。”麻杆见顾磊作出决定,立刻就要走,发现顾磊行动缓慢,这才想起顾磊重伤不久,连忙伏下身子道:“少主,我背你。”
“嗯。”顾磊也不矫情,再不走估计就走不脱了。
两人下了楼,果然撞上那些进门捉拿他们的官兵,麻杆三下两下就解决了。
到了街上,红衣女子那伙已经杀散官兵,往码头方向的城门去了。
“少主,我们去哪?”麻杆还没找到联络点,心想是不是找个地方躲上一阵,正好齐云寨的吸引了官府的注意。
“不,跟上她们。”顾磊却不想再与那便宜老子发生关系,一是他没想好,二来他也不了解这里联络点的实力,在全城瓮中捉鳖似的追捕中藏住两个生面孔,实属不易。
也许是天意使然吧,麻杆没敢交待他们这一脉的情况,否则作为四脉之一的“藏”字脉,如果连两个人都藏不住,四脉早就断绝了。
随手抽了一根竹竿,麻杆背着顾磊朝前面那伙人追去。
江陵城码头这面的城区因交通便利而繁华,也因进出客商众多,是江陵防御的重点,红衣女子杀散捉拿她们的官兵,来到城门口就见大批城防士兵正在列阵想将城门堵住,也多亏一开始官府低估了她们没有下令,否则此时城门也关闭了。
一路奔来的齐云寨众人不敢拖延,趁着阵型未成红衣女子当先向军阵冲去,可惜为了进城方便,趁手的长兵刃都留在船上,冲杀了一阵没能撼动军阵,反倒折了几个水手。
红衣女子拉着那对少男少女退了回来,冲不散杀不穿,若是被士兵包围就危险了。
正想是不是另找机会时,麻杆大步赶到,竹竿接连挑飞多名持盾士兵,将军阵破开一个口子。
进入军阵麻杆杆扫一片,将口子扩大了几分,大声喊道:“还愣着做什么,杀啊!”
红衣女子刚才被麻杆单人冲阵的神威震住,方才醒悟过来,连忙领着人从口子杀进去,有她们一伙人相助,麻杆这才放心朝前冲,前方挑左右扫,齐云寨众人在两侧护卫,终于在城门未关闭前杀穿军阵,逃到城外。
出了城码头在望,麻杆甩开众人背着顾磊跑在最前方,若不是顾忌少主的安全,他估计都不会招呼齐云寨的人一起,齐云寨死活与他何干,尤其是她们将两人卷入其中。
赶紧回到船上,扯帆离开,这岸上就是不如船上安全。麻杆越跑越快,真心希望少主能再给他输点内力,大杀四方的感觉真是爽快。
可跑到码头,麻杆却傻了眼,码头上齐云寨的战船正和一艘巡检司的战船交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麻杆的货船夹在交战双方之间,早已经被挤得破烂不堪,自己那几名属下正混在齐云寨水手中,共同抵御巡检司士兵的攻击。
“麻辣个巴子,老子的船。”麻杆气得直跳,可自家船已经毁了,只能借齐云寨战船一用。
二话不说,麻杆跳上战船,杀退接舷跳帮的士兵,大叫道:“升帆起锚。”
“不行,我家少寨主还没回来。”齐云寨水手抗令道。
“先升帆起锚,你家少寨主就在后面。”
“不行。”
麻杆见指挥不动,知道那什么少寨主就在后面不远,不再坚持,放下顾磊后,直接跳帮到对面巡检船上,反正不解决掉他们,自己这船也开不起来。
顾磊走到船舷处观战,麻杆一上船立马神武了几分,追着那些巡检司兵丁打,接舷这一面的士兵很快都被他驱赶开,随手拿了一把刀将连接两船的抓手勾连纷纷砍段,“咯吱”声中两艘战船慢慢分开。
这边麻烦解决,远处江口却出现几个黑影,顾磊看了一眼,眉头也不由皱起,那明显就是守卫江口的水师战舰,必须加快行动,否则那些战船排成阵势,再想走就难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娇喝道:“升帆起锚。”
随着声音,几个人落在船上,身上带着血迹,喘着粗气连声催促:“快,快,快。”
水手们这才匆忙动起来,斩断缆绳后船渐渐离开码头,跟随麻杆跳帮的水手纷纷又跳回自家船上,这时候码头上又大队士兵赶来,可惜为时已晚。
麻杆见自己人都已经回去,又压了一会阵不让巡检司士兵反扑,这才挽住一根缆绳想要荡回去。
这时一将快马杀到,却对正在离开的船无能为力,看到正要荡回去的麻杆,反身从箭袋中取出三支箭,“嗖”“嗖”“嗖”三箭连发。
此时麻杆正在空中,面对射来的三箭,单手将竹竿点向第一只箭,“噼啪”裂响,那箭的力量却出奇的大,第一只就将麻杆手中的竹竿射得爆裂,只余手中几小节。
麻杆只来得及将竹竿扔向第二只箭,第三箭已经到了,匆忙中麻杆手一松落入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