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拿出两个油包:“这个是风干的牛肉，还饿不饿？你不爱吃甜的，尝尝这个。”

面对她一连串的关怀，裴烨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该从哪句开始回应。

见到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容，沈眠笑了:“这样才对，脸上有点人气了，先前死气沉沉的，不像个十五岁的人。”

少年接过油包，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憋出来句:“姐姐对我真好。”

沈眠戳了下他的脑袋:“这就好了？不过是送了你一点吃的穿的，要是随便来换个人送，你是不是就跟别人跑了？”

裴烨诚实道:“别人不会送我这些，我不配。”

“谁说你不配？”沈眠双手抱胸，语气桀骜，“你现在是我的弟弟，谁敢说你不配？别说一点吃的喝的了，就是天阶丹药，神兽，也是配得的！”

“对了，说起这个……”沈眠忽然想起来什么，从空间里翻出个高阶的纳戒，又塞了很多丹药，吃食进去，递给裴烨，“出门在外不能连个储物法器都没有，这纳戒拿着，里面的丹药尽管吃，吃完了再问我要就行。”

裴烨稍微查看了下，就被那数量惊住了:“这……这太多了。”

“不过是些丹药，忘了我是炼丹师了？我随时都能炼。”沈眠扬了扬脑袋，嘴角勾起，“炼丹师最不差的就是钱，养个弟弟的钱我还是有的，所以，不用有什么顾虑，想要什么尽管说。”

裴烨小声道:“可我不是姐姐的亲弟弟，姐姐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啊这还要理由吗？唔……让我想想，你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处境跟小时候的我有点像，最重要的是，我看你顺眼。”沈眠细数完这些，又认真道，“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当姐姐，但是既然你愿意认我做这个姐姐，你就是我的人，我这个人没别的特点，就是护短。”

“所以，不用觉得你不配，也不用妄自菲薄，受欺负了跟我说，受委屈了跟我说，缺什么东西都可以跟我说，你要是没家人，就把我当你的家人。”

裴烨默默地听着，眼眶有些发热，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珍重又小心地戴好纳戒，覆盖上自己的神识，轻声问了句:“姐姐不会抛弃我的，对吧？”

他抬头望着沈眠，原本深沉冷漠的眸子此刻带着些小心翼翼和脆弱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仿若舐犊情深的小兽，看得人心里一软。

明明没认识几天，明明已经受尽世间冷暖，他仍旧期待着那个回答，无论它最后是否会成真。

他听见少女赤诚又热烈地回应着他的不安:“只要你愿意，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