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满脸黑线，原来你是这样的玉虚子。然后仙师们都骂独孤败和燕十三，两个逆徒太不像话了！居然把师父都踢出来！

陆子清心虚地把缥缈卷收走了，想不到玉虚子其实也有一颗咸鱼的心。回头三清归一了，可以送师父一个小礼物，让他开心一下。现在只能让独孤败和燕十三，来背锅挨骂。

告别了陆子淑和李婉儿，陆子清独自带着白浅浅，传送到了山神院的山头上。

“清哥，为什么要来这里？”白浅浅知道陆子清如此郑重，一定是要做重要的事。

“我对缘分因果的事情并不了解，但现在的神通已经触及到了，我只能摸黑过河。”陆子清道，“山神宗有万古不变的恒心，在这里最安全。”

这里几天不见，已经变化很大了，在洛神与大地相融的地方，多了很多的石头，还有树木。那些山石的样子很奇特，都蕴含着强大的灵性，证据就是它们身上长满了青苔。这些石头应该是刚跑过来不久，却像是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一般自然。

“啊，师兄。”一块石头活过来了，化作一个小鹿女，好奇地打量着陆子清，“师兄你不当燕十三啦？”她就是在不咸山的时候，曾经被佣兵们当妖物抓起来的，后来被陆子清放出来，所以对陆子清印象深刻。

陆子清很高兴：“暂时而已。”

果然不愧是山神宗，弟子们能拥有亿万年的寿数，世间的因果变化，对他们的影响很小。即便他们以前都认燕十三，因为陆子清拿到山神石的时候，是燕十三的身份，但是现在把燕十三的因果剥离，他们就认陆子清了，似乎燕十三那个人，已经变得跟他们没啥关系。

面前的山石也睁开了眼睛，化作洛神的身影，她披着青苔和野花的衣裙，凝望着陆子清。

“你似乎修炼了拆分自己的法术，好危险呀。”洛神不理解，有什么必要这样做呢？

“分开是为了归一。”陆子清也不算是回答，只是坦然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修炼了一气化三清之后，便必须得有三清归一之时。但是我担心把握不住诀窍，所以希望有洛师姐帮我护法。”

“我已看过人世间的沧海桑田。”洛神道，“当你恒久不变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自己比世间一切的变化都快。天下任你遨游，可以去到过去，可以窥见未来。即使是仙的境界，也不会比一块石头高多少。”

“多谢师姐点拨。”陆子清神情肃穆，表示受教。

白浅浅眨巴着大眼睛，完全不明白这段对话的意义何在，但陆子清似乎得到了很大的启发。

在山神宗眼里，一个生命从未死去，它在不停轮回，持续不断地出现在眼前。因此生死轮回、飞升成仙、王朝更替、爱恨情仇，对于山神宗来说，跟石头没有区别，甚至还不如一块石头的一生，来得轰轰烈烈。

这些心法跟陆子清修行过的无想心诀、无极心诀，都是有共通之处的，陆子清也得到过山神石，所以能听明白一些。

那个小鹿女在一边蹦蹦跳跳，说着不相干的话：“师兄真帅。”但这不是因为她很脱线，而是在她看来，“真帅”这件事更恒久，比陆子清现在要做的事情，还要更重要一点点。

陆子清很高兴，看来我可以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