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战况，远不到玩命的程度吧？”陆子清觉得这种没有难度的战斗，对青阳军来说根本就是炫技的舞台，“该划水的时候就得划水啊，吃吃喝喝，回回蓝回回血啊。大家当然是很辛苦，千辛万苦才攻打到玳林——所以一定要留张照片回家挂起来嘛！将来就可以跟孙子说，你耶耶还是你耶耶，死了挂祠堂里都光耀百年啊。”

“照片是什么？”卓玉婷问，“遗像吗？”

“啊呸！”陆子清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卓玉婷会这样想也不怪她，大周人目前都没有留影的习惯，基本上会留的就只有遗像，而且是找画师画的，挂在棺材前面，或者灵堂里。陆子清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空白市场。但要推广也是很难的，因为对普通人来说，找人画像是一大笔钱，很多人连遗像都搞不起，捧个牌位最多了。

“跟你没共同语言……”陆子清话一出口又咽了回去，这样说太伤人了。以前可以随便伤，但是现在不行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卓玉婷可是目前唯一跟自己圆过房的明媒正娶的老婆，虽然是在另一世，但这一世对她也不能无情啊。

“来来。”陆子清把卓玉婷扯过来，让她摆个姿势侧对夕阳，“飞起来，搭弓射箭，对着那边来几发。”

卓玉婷都懵了，我射谁啊？

“射谁不重要，重点是姿势。”陆子清拿出一袋子小珍珠当底片，让蚌女准备记录。

卓玉婷就飞起来随便射了两箭，陆子清亲自控制着珍珠，选择角度完成了摄影，之后大赞，这光线，这角度，这大腿，不是亲戚绝对舍不得给看。

然后陆子清拿出一张纸，雾霭汲取灵气化作染料，将最佳的景象呈现在纸张上。这是天书神通的简化应用，不需要有魂光，也不是作为魂器，只需要留个影罢了。

然后卓玉婷和众人都就看到了，一幅很艺术的画面呈现在纸上。只见卓玉婷飞舞在空中凌空射箭，那精气神完全重现，而在她的一侧就是玳林，还有激战中的战场。夕阳照在卓玉婷身上，勾勒出了金边，使得她的发丝都像是金丝一般。最好看的是她的眼神，闪亮中燃烧着落日的光芒，跟她坚毅的面庞相比，又隐含着一丝羞涩，或许是柔情。

这一丝羞涩和柔情，自然因为这是卓玉婷在按照独孤败的要求摆姿势而造成的，但在战场的背景映衬下，恰恰有一种反差的美。

陆子清搞定了之后，自己都咽了一下口水，乖乖，这腿太好看了，比我的狗命都长。

好在大家也都在看照片，没有注意到他在吞口水，不然李婉儿肯定要炸毛了。“哇——！”湖阳惊叹，陆子淑和李婉儿也在惊叹。

陆子清赶紧趁着大家没注意到，介绍道：“这是我最近修成的新神通，就称作‘念照’好了。”

这是集合了鸿蒙雾法、霄云画道多方面技法的神通，虽然不难，但以前也没人做到过，因为鸿蒙派和霄云派以前打得很凶嘛，鸿蒙派没几个去学画道的，而霄云派也只会用笔，没法用雾法来直接凝成画面。

“独孤师兄，我好喜欢，我一定会珍惜的！”卓玉婷开心极了，把画小心地卷起来收好，还专门用了一个箭壶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