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蒂玛点点头，她已经知道了这洞壁有多硬，能劈下这么一点点，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燕十三刚才劈下来的，都已经碎成齑粉，而且没有声音。”少女一脸震撼道，“你知道这得有多强的剑气，才能像用笔写字一样，达到这种入石三分的效果！”

旁边一个青年道：“那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这是一套全新的剑法，以前我们霄云派没有这套剑路。这是跟书剑道相结合的御剑招式，不管是御剑方法还是剑法招式本身，都是从来没见过的。更何况……这是脱胎于书剑道的剑法啊！”

就连其他的玄冰剑宗的弟子，都有好几个人追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样的剑法，你根本都不要想着去破，”青年一脸痴迷，陶醉地看着陆子清留下的诗句，“书剑道以书法字体承载剑意，在这种完整的剑诀背后，必然有一幅风景。唯有能复制这剑法，了解这剑意，才能看到与他同样的风景。我，我想看到他眼中的风景！”

法蒂玛顿时就觉得，你们至于这么夸张吗，这不就是在墙上刻了几个字吗？欺负我看不懂又不教给我嘛，哼，不过为什么会觉得好酸？

这时候在一旁默默观摩的一个中年女子说道：“都别胡言乱语。”

“师娘。”大家都吐了吐舌头，难道我们说得不对？

师娘道：“你们还记得他是如何起手的么？”

“反手。”

师娘耐心解释道：“你们看到的这些，都只是浮于表面的结果罢了，真正让你们师父觉得讲究的是他的出手，这是已经很接近剑圣境界的剑法了。你们看到的浮光雾影，是他想让你们有机会看懂的剑气聚合真髓，专门为你们展现的他的剑域，但是对你们几个来说，肯定是太难了。”

“而且他反手发动的剑气，就像是水流聚合，夺取了你们身上和四周洞壁残留的剑气化为己用，所以他才能如此轻松地在洞壁上写字。除了惊人的剑意之外，这剑式当中还蕴含着令时光迟滞的威力，所以你们才会看到字体忽然出现。但实际上，若是在交手中，就等于你们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死亡。”

顿时大家都觉得，这也太妖孽了吧？听起来并不是他自身的剑气有那么强，实际上却又比自己剑气强要厉害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境界。

法蒂玛缩在后面的阴影里，自己在墙壁上画圈圈。我才不会告诉你们，这家伙的秘密之多，就像是黑暗的无底深渊，你们看到的这点，根本都是皮毛！

然后大家才想起来，要带他们去看冰玉莲。这时候已经挺晚的了，明月快要从雪山山头升起，众人带着陆子清和法蒂玛，一起向着雪莲谷中的一片山坡走去。

陆子清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道：“你们跟月族之间有往来吗？”

练天华道：“自然是有的，但也只限于附近的几个村落。当飞雪天路跟村落临近的时候，我们便会去村里走走，互通有无。更多的往来就没有了，月族是非常保守的，不会邀请你进入他们的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