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祖母请安。”

程小四进了门就给老夫人见了礼，老夫人满脸堆笑，“好孩子快别多礼了，身子怎么样了，可都好了？”

“快上前祖母看看。”

程小四笑眯眯的上前，“都好了，一点问题也没了。”

“祖母瞧着年轻了许多？”

这点可不是她恶意奉承，元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这么大把年纪了皮肤还细嫩的很，哪怕是有了皱纹看起来也细腻，一双手摸起来很是丝滑。

“哈哈哈，祖母都老了，哪里能年轻。”

老夫人高兴，程小四很认真的说了，“是真的，是比上次瞧着年轻些，肤色润泽，祖母定有秘方。”

老夫人笑的更欢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丫头，前些日子从太医的手里拿到一份药膳方子，吃了几日觉得身子都好多了，回头拿了方子去，让你祖母和外婆也吃着。”

程小四笑着点头，又想着这就是享了一辈子福的女子，生来就金尊玉贵，嫁了人又用金玉养着，老了还有福气，“我若是到了祖母这个年岁还能有祖母一半的风采就好了。”

老夫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要是女子，哪怕是年纪大了也希望能好看的，最好是到闭眼的那一刻也是美丽的，程小四说的话老夫人表示很爱听。

屋子里欢声笑语，元府的下人今日也比往常有精神，他们都挺喜欢未来五少夫人，没别的原因，只因为五少夫人大方。

“外面在说什么？”

方十三听到院子里的说笑声，不免有些好奇，伺候她的丫鬟出去了一趟，回来后道：“是顺义伯府的福安县主来了，是五公子亲自接来的，夫人和老夫人都很开心，大少夫人和谨姑娘也跟着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说里头笑声不断。”

方十三的眉眼带着些忧愁，幽幽开口，“她倒是个能让人喜欢的。”

丫头是打小伺候她的，多少也知道些她的心事，“那顺义伯以前就是商户，商户最擅钻营讨好，商户女也是不惶多让，听说那位以前刚到京城时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总跟在她一个表姐的身后垂着脑袋，也就是府中父兄得力她才”

丫头自知失言忙换了话头，“到底还是商户女，无丁点才学，只有一张嘴，哪里能和姑娘比。”

“不许胡说。”

方十三轻声斥责了她，“她是皇上亲封的县主。”

丫头不说话了，方十三就那么站在窗前，眼中带着不甘，丫头说的不错，程小四的确没有出众的才情，但她有能给她撑起前路的父兄，能来的父兄依然胜过一切，哪怕她将琴弦抚断也是比不上的。

方家没有在权势的中心太久了。

“您腰疼给我说，要不是老将军这事我都不知道京城这么多人腰不好，祖母您没事的时候要多走动，不要一直坐着，久坐伤腰啊。”

说了好一阵话老夫人还是拐弯抹角的说起了腰痛的事，程小四多上道啊，她敢确定她现在就是各家老头老太眼中最可爱的人，可见一门手艺在手有多重要，谁能想到这点手艺都能发光发热呢？

“我今儿帮您按一按？”

老夫人很是欢喜，又一脸为难，“不用不用，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哪里能让你劳动，万一又着凉，不行不行。”

程小四笑道：“没关系的，我有经验了，何况最近还吃了补药，顶得住。”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老太太强烈婉拒，“你的心意祖母领了，但让你亲自动手是万万不成的。”

程小四见她一副我很想又我不能的神情，“那就不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