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很大，大到超过了程小四的想象，没有元家那样的雕梁画栋，团锦簇，却多了两分肃穆，往来下人感觉也比旁人腰背挺的更直。

“晚晴姐姐，你家到底多大。”

将军府是不可能有软轿这种东西的，全靠双腿，关键是牛晚晴还走的飞快，一行人里就程小四表示，追的太累。

牛晚晴放慢了脚步，“应该有两个半你家那么大吧，我们是武将府嘛，平日里要操练的，地盘自然是大了一点，不过倒是没你们府上精致。”

“我们府还算不得精致，元府才好看啦，一步一景。”

小四娘嘴快，牛晚晴笑问：“你常去元府啊？”

她忽然想起来了，听说元五公子就养着一只大耗子，是商贩从草原带来的，早前还引得好些公子登门看稀奇。

土拨鼠，不常见啊。

“你那傻根儿是不是元五公子那一只？”

这么直接的吗？

“我还是算了吧，我看你们骑，回头我就去买小马，下次我们就可以一起了。”

“没事，有我在。”

“那是小娃骑的。”

她家的马都是好马，就没有这样眼神，二世祖一样。

程小四根本就没有专门骑马的衣裳，得知外面有卖，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比你大两岁。”

这日，她就在将军府和老马较上了劲，摔过了一次，后面就不怕了，等中午叫开饭的时候她已经可以坐在马背上慢悠悠的走了，“这老马脾气还是挺好的。”

牛晚晴摇了头，“我是不急的。”

她怎么嗅到了里面有一丝不同寻常？

“不是送。”

“要不我先弄个小马驹来试试？”

牛晚晴一副骄驭马高手的姿态，在程小四担忧的眼神中牵过马利落的翻身上马，而后潇洒离去，留给程小四一脚面的泥土。

“那可定了亲？”

程小四也为难，就算她换上了骑马装就能爬上马背，就能骑？

事实证明，她放心的太早了，马儿不愿意让她上，刚费力爬上去就被马儿给甩下来了，摔了一身泥，好在没伤着，“晚晴姐姐，这马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扭头仔细打量着程小四，已经及笄的姑娘青葱一样，虽不是什么妖娆的美人，但胜在眉眼都好看，尤其是眼睛，笑起来眼睫弯弯，性子还有趣，元溯生了心思好像也不奇怪。

嗔怪的瞪了一眼牛晚晴，“是不是没有招呼几位姑娘喝水？”

此刻牛晚晴有些懊恼，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说去看看程家的马，她哥都说了几次程家马好，太可惜了。

走近仔细看了，心里难免有些失望，老啊，还有病，牙口也不好，磨损的严重，也瘦，身上的毛也稀稀拉拉，关键是都这样了这些马也没正眼瞧她，当真是上过战场的，“是不一样。”

牛晚晴打趣，“害怕啊？”

牛夫人是午时的时候出现的，亲自到了的演马场来叫她们，姐妹几个这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程小四福了一礼，“原本应该先来和夫人请安的，结果光惦记将军府的跑马场去了，礼数不周，夫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