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萧合,一定是萧合!”
尤清涟回到府上,将程小四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达,章月舞不复之前的优雅从容,歇斯底里,吓的尤清涟往后退了好几步。
“程大器在哪里,我要见他,现在就要见他。”身上的痛一阵阵的袭来,狼狈的章月舞眼神凶狠的看向尤清涟,“只要是程家的人我都要立刻见到,程有二去哪里了,你去把让他带来。”
“姨娘你到底怎么了?”
尤清涟觉得此刻的章月舞很是陌生,在她的记忆里她娘一直优雅美丽,遇到什么事也不骄不躁,总能化险为夷,最近几日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是她的那张十几年如一日美丽的脸,这几日好似一下子就老了好多,眼角也多了好些细纹,鼻头两旁的纹路也加深了好多,面相带上了老态和刻薄。
“表姑父每日都在忙着救灾,二表哥不在京城,娘”
尤清涟凑了上去,“娘,我现在已经得到了父亲的看重,他也同夫人说了回头有宴席都带我去,为我相看好人家,我们暂时用不上顺义伯府。”
百姓们表示看到了希望,程大器不再多说什么,只需要小牛将军再抄快一些,看下最终能交割给他多少银子和米粮。
被柳家欺负过的人流着泪,一副大仇得报的快感,“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路过程小四身边的人笑道:“一天一斤粮食,拿回家省着吃就够了,家里要是多几个人的,那粮食还能剩下来慢慢吃。”
“你们不知道。”有人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还抢好看的姑娘.”
程小四竖起耳朵听,眉头轻蹙,有时候她都觉得不能走出顺义伯府的大门,每回走出来都会让她对这个朝代有新的认识,‘人权’二字在这里好像根本就没有。
到了现在余震已经很小,之前就没倒塌的房子现在也不会倒,百姓逐渐回归了正常的生活,但依然每日来吃白饭,粮食消耗极大。
“谁说不是,要说咱们运气好,皇上惦记咱们,咱们又遇到了顺义伯,你们看锦仁坊,听说施的都是清汤寡水的粥,还趁机抢夺人铺子。”
“长兴坊顺义伯府?”
此刻被惦记着的程大器带着程家的儿郎还在看柳家被抄家,作为要接手柳家粮食的人以及锦仁坊救灾的人,程家人破例被小牛将军请进了门,看着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柳家人,程大器几人没有幸灾乐祸,更没有言语奚落,只是让自己铭记,这样的场面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在程家。
程大款眨了眨眼,思索一番在程大器耳边一阵耳语,程大器连连点头,而后扯了扯身上的衣衫,宣布正式接手锦仁坊的救灾事宜,行至柳家大门口出了声,“各位街坊,鄙人长兴坊顺义伯府程大器,皇上得知锦仁坊百姓有冤,特遣鄙人接手锦仁坊灾情救治事宜,烦请街坊邻居奔走相告,明日辰时到此刻登记各家受灾情况,以便后续救助。”
抬眼看去,一群小娃娃在搬石块,脏兮兮的湖着鼻涕,石块走的摇摇晃晃,最小的和小程清差不多大,抱着一块碗口大的石块摔了一跤,不哭不闹自己爬了起来,努力抱着石块继续走。
有些人眼睛都亮了,“就是大伙儿自己舀粥长兴坊顺义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