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娘丝毫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继续不紧不慢的念着单子:
“两年前贵府二公子闫不屈要讨了我姐嫁妆里镶宝石的匕首一把,借白银三千两,至今为止一两未还;同时我姐被逼用嫁妆替他偿还赌资二千两,这些账目闫夫人全部知晓,同样至今一文未还.”
“两年前闫采薇哭诉没有体面的首饰出门赴宴,讨要我姐嫁妆里的一对春带彩手镯,一副八宝金项圈,一对玉葫芦耳坠;同年邀请闺友进门宴客,借用了我姐嫁妆里面的琴-——夏鸣,至今未曾归还;两年半的时间里讨要了我姐嫁妆里料子八匹,借用首饰二十五件,无一件归还.”
“闫家老夫人一顿饭食需要白银百两,闫家名下店铺早就入不敷出,我姐被逼拿出嫁妆共计一万二千三百十四五连贴补家用,现在我们要求闫家归还以上所有的物件以及白银。”
说完结果蕊递上来的账册走到闫将军跟前双手奉上,“将军,这是我姐填补嫁妆在闫家账目,一笔一笔皆有出处,还请逐一归还。”
她姐的嫁妆是多大的一笔啊,三年不到就被闫家给吞掉了一半,就这样还敢闹着要休妻,一家子还敢摆高姿态,凭借的是什么?
当她阿姐娘家没人?
萧合冷笑出声,“难怪当年闫老夫人亲自登门,言辞恳切求娶,我当闫家也算颇有底蕴的门
“亏得当年我家伯爷还觉得闫家仁义,不惜倾家荡产也要助力这一战,不说旁的,就算闫家看在我程家穷尽家财的份儿上也当对我闺女好一些才是。”
“罢了,多说无益,这闫家我是一步也不愿意再踏入,差的嫁妆今日务必补全,往后两家莫要再往来。”
小四娘:蕊,你干得漂亮!
程有三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嫌弃,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程小四,你是不是有病?”
哎呀呀,脑子里怎么就没这几个人的信息,原主小姑娘一天到晚到底在做什么?
她的打量丝毫未加遮掩,应该说还不会遮掩,李元皓三人皆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想着顺义伯府这位呆板木讷的小四娘挨了一闷棍儿都胆子倒是大了,竟敢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瞧。
看向闫夫人的目光一锐,闫夫人的本就外墙中干的气焰顿时土崩瓦解,吩咐她身边的婆子去将东西都取过来。
小四娘默默给蕊竖起了大拇指,要不是蕊厉害,她阿姐不知道还要吃多少闷亏,见地上一个框子里还装着五六只肉滚滚的小猫,小四娘嘴角微抽,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前来看热闹的三个人此刻很是唏嘘感慨,要说这闫将军也算有勇有谋,可惜闫家的祖坟不能一直都在冒青烟,后辈儿孙立不起来也没办法,原本以为闫不降还能成个人物,没想到栽在了女人手上。
未免程家人又发难,闫将军主动开口,“此事实在汗颜,出了这样的事是本将治家不严,还请伯爷给本将三日功夫,三日后定将所有物件以及银两悉数奉还。“
目光稍微一移,眼中再次闪过惊艳之色,这位公子儒雅端方,爽朗清举,温润的如同一块玉,身形修长,那小腰不堪一握,易推倒!
又见一位公子身着紫色锦服,腰间扎同色蝠纹带,黑发束起以玉冠固定,身形挺拔如松,丰神俊朗,只那么站着没动也能看出他同身的贵气,高不可攀。
还有,她不是听了闫不降的名字就要疯魔吗,这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