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话说清楚，"；苏正阳掐灭烟头，声音变得锋利，"；不止是北地师。山鹰师已经开始向阿穆尔河沿岸集结，骷髅师也在向伯力城方向推进。"；
他站起身，走到挂着远东地图的墙前："；你知道骷髅师是什么部队吗，谢尔盖部长？"；
不等谢尔盖默回答，他继续道："；那是我们的王牌部队，连北地师都要让他们三分。他们的装备...比起击溃你们装甲师的那些武器，要先进得多。"；
伊万诺夫的脸色变得惨白。
"；但我不想用他们，"；苏正阳转过身，"；因为骷髅师一旦出手，就不会再有谈判的余地。这不是威胁，谢尔盖部长，这是事实。"；
他重新坐回座位，目光如炬："；现在这场谈判，是我给沙俄的最后机会，也是我最后的仁慈。"；
"；仁慈？"；谢尔盖默苦笑。
"；是的，仁慈。"；苏正阳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以为我要求的一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是随便定的数字吗？那是我们的底线。如果错过这次机会..."；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下一次，就不只是这些了。"；
章栾玉适时地放下一份文件。苏正阳随手翻开："；这是最新的军事部署图。你要看看吗？让你死心？"；
谢尔盖默攥紧了拳头。他知道苏正阳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那个可怕的骷髅师，他们在克格勃的档案里连编制都是绝密。
"；我给你半个小时考虑，"；苏正阳看了看表，"；要么接受条件，我们继续谈下去；要么..."；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让军队来谈。"；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固了。阳光依然明媚，但谢尔盖默感觉浑身发冷。这个年轻人说"；仁慈"；这个词的时候，就像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
谢尔盖默陷入了沉默。他甚至不知道这场谈判该如何继续下去。所有的筹码，所有的退路，都被这个可怕的年轻人一一封死。
身旁的伊万诺夫已经汗流浃背。这位年轻的外交官此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谈判失败，这个疯子会不会直接宰了他们？
滴答...滴答...
挂钟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两位沙俄外交官的心上。
苏正阳按灭了手中的香烟，目光依然平静，仿佛在看着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
"；老章，"；他突然开口，"；把古德安请来。"；
章栾玉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个名字让谢尔盖默和伊万诺夫同时打了个寒颤。古德安，华国军部总参谋长，北地师的缔造者，那个在军事会议上公开扬言要"；把沙俄赶出远东"；的铁血将军。
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伊万诺夫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知道，一旦古德安到场，这就不再是外交谈判，而是军事威胁了。
谢尔盖默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但他的手指还是不自觉地颤抖着。这个年轻的总统，连给他们考虑的时间都不愿意了吗？
"；不用紧张，"；苏正阳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恐惧，语气依然平静，"；古德安将军只是来汇报一下军事部署。毕竟..."；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如果谈判破裂，总要有人负责收拾局面，不是吗？"；
古德安很快到达。这位身材魁梧的将军先是向苏正阳行了个军礼："；总统。"；
然后转向谢尔盖默，冷淡地点头示意："；谢尔盖部长。"；
两人虽然第一次见面，但谢尔盖默对这位华国军部总参谋长的大名早有耳闻。那个扬言要"；把沙俄赶出远东"；的铁血将军，此刻就这样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