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 千手扉间确实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天才的男人是这里唯一一个对空间有着感知的人，他察觉到了月的变化，并且抓住了这个时机, 飞雷神苦无被他一点都不心疼地丢满附近, 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沉默着等着可以动手的机会。

那唯一一次的机会。

他确实成功了。

世界在那一刻都在五条月的眼里变慢,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一柄苦无刺穿胸膛的感觉，六眼让她看到自己的血液挥洒而出。

就是这样。

这就是……濒死吗？

脑海里面闪现出走马灯，她抑制着想要读档的冲动, 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过往的那些记忆，遗忘的, 不曾遗忘的, 在这种时候都可以想起来。

她的一生并不长，也并不复杂。

生于五条家，是天生的六眼，和兄长一起被期待着长大, 所以咒术师的生活都是和悟有关的。

悟是个挺不错的哥哥, 在一开始他很会照顾人，后来长大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非常喜欢恶作剧, 脸皮也很厚，情商也无了, 但就算这样他依旧是个好哥哥。

在悟哥去咒术高专之后，京都那边不服气, 想要把她带走，悟哥问她愿不愿意，她说不愿意, 悟哥就没让这事儿烦到她面前。

虽然自己并不担心被找上，但是这种在大事上会很可靠的哥哥，真的很不错啊！

除了悟哥，就是斑。

她很喜欢和她的斑待在一起的时光，但是走马灯下让她看到了更多关于斑的事情。

比如斑会收好她送的每一个东西，比如斑看到自己在旁边看他练习忍术，会叹气，担心自己为没有查克拉自卑，然后就会在自己到来之前结束忍术修炼。

又比如……斑在离村之前，给她做饭。

他的眼神里面是不舍的，是坚定的，也是……不会后悔的。

千手扉间门一击成功，他拿着飞雷神苦无看着自己的杰作，宇智波月的血液已经越流越多，但她依旧没有攻击，只是眼神迷茫地看着身旁的一个角落。

他见多了人死之前的样子，千手扉间门早就不会对于自己杀死一个敌人而产生任何多余的情感波动，但现在他还是对一些事情产生了疲累。

“所以我就是不喜欢宇智波。”他想：“这个家族的人总是很容易出疯子，一个家族那么多人安安稳稳，但是只要出了一个疯子，就会把一切都给打破。”

他讨厌不安稳，没办法控制的东西。

“好在结束了。”

自己下手自己知道，宇智波月不可能在心肺破碎的状态下活过来的。

她又不是神。

但是在他想要发动飞雷神离开之时，一只手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腕，他挣脱发现挣脱不开，抬眼看去就只能看见宇智波月不管不顾拉住自己。

她说：“得逞之后就想走，有点不礼貌啊。”

她伸手摸了摸胸口，然后看了看手上的血，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这就是飞雷神斩吗？真厉害。”

然后她又不说话了，整个人像是第一次发现什么惊讶地夸张叫了出声：“唉？”扉间门皱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发现她伸手轻佻地摸上了自己的脸，扯掉了他脸上的护甲。

她手上有血，把他白色的皮肤和头发都抹红了，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叹息着说：“我忽然发现其实你长得真好看。”

“比你的哥哥好看多了。”

“但是没有泉奈好看。”

“也不如斑。”

就算是忍者也忍受不了这个！千手扉间门表情闪过一丝屈辱，想要飞雷神跑路却发现自己跑不了。

术式明明发动了，自己却依旧留在原地。

不是空间门术式，没有空间门波动，那么……难道是时间门？

宇智波家族真是一群难以控制的人，你永远都不能发现他们会拥有怎么样千奇百怪的能力。同时扉间门心底闪过担忧，又是时间门又是空间门，现在真的能杀死宇智波月吗？

他很快就来不及多想了，因为五条月还了他一刀，也是在胸口。

“嗯，我的手法没有你们那么好，可能会很痛，你不要介意。”

千手柱间门不可能再观望了，就算是如今的他也不能接受有人在他的面前杀死他的弟弟，五条月对他抢走千手扉间门没有多大反应。

她看着自己周围，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神经质一样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