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一句一句呢喃。

心疼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想到，这个小姑娘凄楚的半生竟也有他的手笔，四年前，也是一个黑暗的山洞，他要了她的清白，而后成就了她悲惨的人生。

这个残酷的真相他怎么告诉她？

原本他很坚定的信念，他一定要告诉她真相，因为他想跟她永远的在一起，那么这段残酷的真相便必然不能隐瞒，要诚实以待，两个相爱的人若想长久在一起，信任是必不可少，他敢作敢当敢认，怎会将错误瞒着呢，这并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几次没有机会出口，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一刻，他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该怎么说呢？

似有湿润滴在她的脸上，云朝暮一怔，抬起手抹上帝无暝的脸，当即大惊，“帝无暝，你哭了……”

“云朝暮。”

“云朝暮……”

“云朝暮，对不起。”

帝无暝却借着黑暗，一句一句的说，黑暗挡住了他们的眼睛，所以无人看到他眼中的黑暗。

“帝无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了？你哪里疼？我……唔……”

云朝暮急切的说道，只当他是身体不舒服，她焦急的想要起身，却被帝无暝一把搂住，狂风般的吻落下，带着满满的爱意、痛意和绝望。

云朝暮完全招架不住，整个身体都软了。

她挣扎了两下，想要起身去看帝无暝的伤，却被他按住，“阿暮，让我亲亲可好。”

“让我亲亲……”

那语气竟像是带着几分祈求。

云朝暮不就知道，这是帝无暝最后的救赎和念想，阿暮，暮儿，我怎么能放开你？可是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如果你能记得我的吻，记得我的好，是不是会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想想这一日，也便于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一次。

“帝无暝……”

云朝暮喊他的名字，声音都变了调，娇弱的嘤咛，带着颤音。

“喊我珉之。”

他道。

云朝暮的呼吸也有些不稳，她的手臂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颈项，她只在帝无暝吻过来的时候轻轻地动了动小舌，帝无暝便像是疯了一样的进攻，缠绕，似要将她给吮进身体之中。

云朝暮肤如凝脂，脸颊一片晕红，闪电划过之时，美的像是雪莲花下的仙女。

“珉之……”

她轻声喊。

帝无暝疯了！

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与她合为一体。

“珉之，你身体，不可以……”

云朝暮晕晕乎乎，整个人软成了水，她们贴身相对，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像苏醒的野兽，要将她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