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铁交卷出去后，朱锦绣打开他的卷子，一看之下，不仅吃了一惊。

石铁竟然都写满了！

只见他的卷子上写的密密麻麻，一道题都没有空下，无论是文学还是算学，所有题都答出来了。

朱锦绣仔细看了一遍，发现上面文学的题几乎都对，一些需要自己成文的地方文笔略差，像是大白话，但很有力度，充满杀伐之气，让人一见之下就能感觉刀光剑影扑面而来。

朱锦绣还是很满意的，能写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而在算学方面，他错得稍多，但有几道题可以看出他不是不会，而是载在了白羽设置的小陷阱里，整体而言对了八成，已经算是优秀的水平了。

朱锦绣感慨万分，同时又很欣慰，可见石铁下了不少苦，不然不可能有这个成绩，自己打他的手板，他当时肯定憋了一股劲儿，这股劲儿在考试中爆发出来，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一时间，朱锦绣就很有一番成就感。

这就是当老师的快乐，能够看到自己教导的学生成才，一番辛苦没有白费，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她坐在讲台上，迎合冬日的阳光，露出开心的笑容。

渠乾经过这里，正看见朱锦绣的这一笑，目光顿时挪不开了，在阳光下的朱锦绣，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讲台和黑板中间，宛如一朵独自盛开的水仙花。

来北疆几个月，朱锦绣的气质已经与以前大不相同，以前作为乐芳楼大家的朱锦绣，虽然也是一身文气，以文采著称，但那文采对她而言只是芳名，用朱锦绣自己的话说，乃是“以文自贱”，无论文采多好，她也只是个青楼妓子而已。

但现在不同，这文采不在轻贱，而是为人师的崇高，散发着光辉，所以她的气质也大不同了，一举一动皆神闲意定，从容不迫，用白羽的话说，就是有了女神范。

渠乾舔狗本性发作，在考场外呆呆地看着朱锦绣，哈喇子差点没流下来。

他是带着人来巡视考场纪律的，现在站在这个考场外不走了，顿时引起周边巡视员的注意。

“渠主任，怎么了，这个考场有问题？”

“呃，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看罢了，你们不要多想。”渠乾连忙说道。

北都开府之后，白羽专门设了一个北疆调查局，渠乾任调查局的主任，算是给了他一个官职，这个局在名义上也是夏芷安领导，但白羽才是真正的指挥者。

朱锦绣听到考场外的声音，转头一看，见渠乾带着一帮人站在外面，对他一笑，然后向外走去。

这一下午差点把渠乾的魂再次笑没，使劲定了定神，才道：“锦绣姑娘，打扰你了。”

朱锦绣敛衽一礼，“渠兄严重了，你们是过来巡视的吗？”

“正是！哈哈......”这一声渠兄叫得渠乾大喜过望，以前朱锦绣对他可不是这个称呼，现在称“兄”明显更加亲近。

“可有发现什么问题？”朱锦绣急问。作为老师，她不希望有任何一个考生作弊，考试不及格可以再学，补考，但作弊就是德行问题了，如果这次大考，被抓到考生作弊，那她觉得自己也有责任，辜负了白羽的殷切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