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就是周福和如鱼都将所有的心思放在陆华兮的身上,所以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心腹已经被换了。
季元修和弋秋是什么人?若不想让人注意到简直太简单了,更别说还有意将气息收敛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二人发现不了也正常。
至于周福这颗棋子,季元修一直没动他,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周福一直以为在盛王府那么久掩藏的很好,其实早就暴露了。
一直以来,想让他知道的,他自然能知道去给他的主子报信,不想让他知道的,他什么也发现不了。
几乎是下一瞬,季元修上前几步,站在了陆华兮的身前,“孟逸辰,这一局本宫为你设了很久,今天终于可以收网了。”
好似一个信号,就在刹那间,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同时惨叫声也不断传来,这大殿空旷还带着回音,就有些让人更不舒服了。
“季元修你!”孟逸辰震惊的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哪里还有刚刚的那份闲适?
“季元修……”一直看笑话的孟岱也喃喃一句,为了今天可以说运筹帷幄了很久,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穿上了两年前就秘密缝制好的龙袍,坐上了龙椅,选择今天也是再三斟酌出来的浑水摸鱼的结果。
一切都很顺利,陆华兮被劫持了,这不是万无一失了吗?
可外面那是什么?
孟岱喉咙发干,后背冷汗津津,只僵硬的坐在龙椅上,脸上的意气风发褪了干净,只剩下一片煞白煞白的只傻傻的看着眼前的变故。
陆华兰脸上的血色褪尽,连腿都软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只有初语眼中闪过绝望,她清楚的知道完了,再也没有机会了,大势已去,突然,她张着嘴仰天似呼是在狂笑,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又似呼是悲的流下了串串泪珠。
在季元修那无波无澜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她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就向着陆华兮冲来。
有季元修挡着,她哪里会碰到陆华兮一根汗毛?
还有一丈远的时候,季元修一剑穿透了她的身体,可她的双眼却是带着蜜意般的笑看着他缓缓地跪倒在他的脚前。
那目光里说不出是释然的,还是满足的仍旧看着他,在季元修抽出剑瞬间,她才闭上了眼。
季元修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同时从各个门口冲出了手持弓弩还有长剑的蒙面黑衣人,周身带着铁血的气息,纷纷对准了孟逸辰父子。
孟逸辰眸光里闪烁着不甘又绝望的恨意,一动没动。
大势已去,恐怕季元修连与他同归于尽的机会都不给他,他缓缓的转头看向孟岱,“爹,我们现在可以去找祖父了,祖父会不会骂我们没用?”
“怎么会?所谓树倒猢狲散,他自己先倒下的,怎么能怪我们?儿子,别怕,爹陪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