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小姑子对李砚初的那股子爱意,得知这一切的瞬间,可不得气的疯魔?
宋三娘幽幽叹了口气,这李家当真是不干人事啊!
“嫂子放心,我好的很。”陆秋月摇了摇头,果真不见半点难过的样子。
“这段时间,我明里暗里往族中送了不少钱不说,就连笔墨纸砚也送了不少。”
宋三娘听得一愣一愣的。
“眼下又拿捏着李砚初这个把柄,我那婆母也奈何不了我。”陆秋月缓缓勾唇,眸间尽是冷然。
“况且我出嫁时,父亲送的那几个会武的侍女……我也都召回了府。”
陆秋月目光清冽,红唇轻启:“我就喜欢看我那好夫君想弄死我,却又弄不死,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宋三娘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口:“你就没想过要和离吗?”
“和离?”陆秋月喃喃一声,面色微冷,“我不会和离的。”
宋三娘以为她还对李砚初心存幻想,不由皱了眉:“可李砚初他都养了外室,你还是放不下吗?”
“大嫂,你说,怎么能轻易的放过他们呢?”陆秋月目光放空,低低笑了一声:“我不甘心呐!”
蹉跎了她十几年的青春,又趴在她身上吸了十几年的血……
就这样,她还觉着下手轻了呢。
陆岁岁倏地扭过头看着她,嘴巴张的老大。
她这姑母可以啊,是个狠人!
先前看着还跟个软包子一样。
哪成想,狠起来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宋三娘看着她,不由叹了口气:“那外室,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如何打算?”陆秋月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她伸手用帕子轻轻掩住红唇,笑得眼角都飙出了泪珠。
过了半晌,方不屑的扬起了唇角:“早就没什么外室了。”
“说的难听些,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委身于他……”
说着说着,她便低低的笑出了声:“人家是图他大腹便便,还是图他满身汗味?”
“人家呀,图的不过是他有武安侯府这个时时刻刻帮扶他的岳家而已。”
“还有我那些嫁妆……”
陆秋月抿了口茶。
“早在他彻底支配不了府中银钱时,人家唯恐守着一堆死物等死,便一碗药打了腹中胎儿,卷了银钱首饰远走高飞了。”
说到此处,陆秋月眸中划过一抹讥诮。
“听说还是个男婴呢。这当娘的还真是狠。”她唾弃一声。
“我即便再怎么恨这对狗男女,也从没想过要对孩子下手。”
“我那婆母一听说这个消息,整个人似是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强撑着没倒下。”
陆秋月摇了摇头。
宋三娘气得拍了下桌子,“这都叫什么事啊?”
下一瞬,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追问:“那被外室卷走的银子和首饰呢?”
“先前在京城还好,可她一个小妇人,只怕……”陆秋月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