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德低头琢磨少许，瞳孔突然一缩：“难道你说的是燕江北，秦天？”

“对！”

苏凡点头。

先说燕江北的动机。

曾经燕江北，当着他的面亲口说过，这辈子最感激的人就是藤老祖。

因为是藤老祖把他带到青龙神殿。

也是因为有藤老祖的照顾和教导，他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内乱的时候，藤老祖死于苏凡之手，所以燕江北有可能会为藤老祖报仇。

再说秦天。

因为秦薇薇的死，他跑去青龙神殿，找苏凡等人的麻烦。

可结果，反被九头鬼狮袭击，废掉气海，又被苏凡和小疯子用绳子绑着，如风筝一样在青龙神殿裸奔。

如果不是当时庄媚儿及时赶到，制止了苏凡两人，秦天也不知道还会遭受多少羞辱？

虽说在苏凡等人进入龙殿后，秦天从未表现过什么敌意，但试想下，如此奇耻大辱，谁能忍？

所以。

秦天也很有动机。

并且无论是秦天，还是燕江北，都有能力杀掉张云鹤。

“这两人在龙殿的存在感极低，如果不是你现在提起，胖爷差不多都已经忘记他俩。”

李有德皱着眉头。

苏凡冷冷一笑：“正因为他俩的存在感低，所以以前，我们才一直忽略掉他们。”

一句话。

越是不可能的人，就越有可能。

李有德点头，沉吟少许，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没？”

“只要锁定了目标，那这事也就好办了。”

苏凡眼中精光一闪。

……

龙殿百峰。

洞府。

苏凡转头看向九头鬼狮：“鬼哥，给你个任务，去监视燕江北。”

“好呢！”

九头鬼狮点头，变成巴掌大，如幽灵般掠出洞府，融入夜色。

苏凡又看着冰麒麟和火龙：“蠢麒麟，小爬虫，也给你俩一个任务，去监视秦天。”

“老大，你有没有意思？”

“以前本王是麒麟天虎的时候，你叫本王蠢虎。”

“现在本王蜕变成冰麒麟，又叫本王蠢麒麟，请问本王真有那么蠢？”

冰麒麟提出抗议。

小青龙奸笑：“麒麟哥，你要是不蠢，当初会上我老爹的贼船？”

冰麒麟一愣，点头呲牙：“也对。”

“什么贼船？”

“会不会说话？”

“不会说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苏凡一把抓住小青龙，如敲着木鱼一样，使劲地敲着小青龙的脑袋。

“老爹，错了错了。”

小青龙连连求饶。

火龙瞧了眼小青龙，看着苏凡：“老大，你怀疑杀害张云鹤的人是燕江北，或秦天？”

苏凡点头。

“不可能吧！”

“秦天先不说，咱只说这燕江北，虽然他和藤老祖关系好，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燕江南的亲大哥。”

“能做出这种糊涂事？”

火龙皱眉。

“不要小瞧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如果没有藤老祖，能有燕江北的今天？”

“换成你我，如果藤老祖对我们有恩，就算他为人不咋样，听到他的死讯，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每个人都有评判好坏的准则。

藤老祖在别人眼里是坏人，但不代表在燕江北的眼里也是坏人。

所以准则，也是基于感情之上。

“明白。”

火龙点头，瞪着冰麒麟：“还杵在那干什么？赶紧随我去龙峰。”

“小爬虫，你在命令本王做事？”

“命令你又怎么样？”

“找揍？”

冰麒麟怒目一瞪。

苏凡揉着额头：“蠢麒麟，再给你一个任务。”

冰麒麟一愣，咧嘴笑道：“老大，你说，本王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看来老大，最信任的还是它。